卫长歌早料到她会这么问,头也未抬的说道:“你眼下还在月子期,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如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去疤膏多多少少含刺激的成份,于你的身子不利!”
曾氏何曾不知道这些,只是她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
自打那日徐世文见了她小腹的伤疤之后,便是连正眼都未曾瞧过她,巧春虽不肯透露什么,但她从其他下人的谈话中却得知了徐世文这几日有心纳一房小妾。
曾氏入门不过一年多,便是在皇家贵族,也断没有三年内娶妻带纳妾的道理。
这便足以说明,徐世文是嫌弃曾氏,并且不再打算与她有夫妻之实了,于一个女人来说,便等于守活寡。
还得看着自己爱着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
若是放在上一世,兴许卫长歌也会气得想杀人,可这一世,她已经看淡了,也不再奢望什么爱情了。
“卫姑娘,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挽回丈夫的心,我什么都认了……”曾氏满脸的苦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巧春在一旁劝着:“小姐,月子里若是哭了,眼睛便要看不见了,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曾氏只得将泪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再抬头时,看着卫长歌的眼神里,除了浓浓的期待,还有就是哀求。
这样的曾氏,似乎让卫长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曾经亦卑微的爱着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她放弃了豪门千金的尊贵,为了那个男人,她改掉了身上所有的坏毛病,成为了那个男人口中‘乖巧懂事’的卫长歌,可是……到头来,她得到的只有背叛和厌恶……
“大少奶奶,男人的宠爱不是讨好和乞求得来的,你若是想这个男人也自乎你,你就必须有自己的价值,当有一天,你能活得不需要男人的时候,这世上便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你了!”
这些话,是卫长歌的肺腑之言,今儿个是瞧着曾氏与曾经的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份上,她才会出言提醒。
可是,很显然,曾氏并不理解她所说的‘活得有自己的价值’。
“卫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人难道也可以抛头露面么?”曾氏一脸不解的看着卫长歌,以为她嘴里所说的‘有价值’便是如同那些青楼女子,或是乐坊姑娘那般,去取悦男人。
或者像是卫长歌这样,懂得习医,可是曾氏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习医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卫长歌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接着自己方才的话继续说道:“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大少奶奶如此聪明,自然会懂得其中道理的!”
说完这些,卫长歌已经将东西收拾齐全,便要向曾氏道别,却不想,一道突兀的掌声伴着男人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
卫长歌回头一看,只见帘子那头,徐世文与徐世铭两人正拍手叫绝。
卫长歌的眉头微微一蹙,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应该是被两人听去了。
“二弟,这卫姑娘果真是与众不同,难怪你……”徐世文毕竟是读书人,刚想当成调侃几句,却又觉得不妥,因此只得笑笑住了嘴。
徐世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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