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爷就差把煞笔俩字儿写在脸上了。
林愁咳嗽一声,
“有种非常有意思的说法,海里的生物可以生吃,并不是因为有多么干净没有细菌没有寄生虫,而是海里的寄生虫绝大多数无法适应人体的内环境存活下来,包括盐度、酸碱度等等,当然,进化者可以完全忽略掉这些。”
山爷琢磨一会,“歪理!”
然而也的确想不出什么从技术角度击破林愁说法的理由。
这种听说啊、传说啊之类的说法,就好比是大灾变前春风十里不如你的二马诗人,风评低俗、恶俗,但是你一想,他说的还就真他妈有道理。
看别人吃东西,能看饱能看饿,也能看得胃口全无。
只见山爷三下五除二干掉一整锅的野猪肉,骨头都嚼碎吸干了骨髓,没打一个饱嗝。
沈大儒看得一惊一乍的,半天憋出一句,
“我倒是有些羡慕黄先生的好胃口了。”
山爷的气泄了一半,嘟囔道,
“胃口好有个卵用...想吃的时候吃不到!那个啥,林老弟,给我打包一百只盐焗鸡,我要出趟远门。”
林愁好奇的问,“去哪?”
山爷抖着腿剔着牙,“鸾山!”
林愁刚觉得有点耳熟,就听沈大儒惊叫道,“鸾山?那座山脉距离基地市可是足足有三千公里,中间还隔着一片巨大的沼泽地,数之不尽的异兽魔植,极其危险,你们去那干什么!”
山爷怂拉着眼皮,“基地市一年一次的任务指派,白兔子也得去。”
几千公里?
林愁将一炉盐焗鸡封好,开始和面,“什么时候出发?”
“晚上就走。”
林愁点点头,松了口气,
“那还来得及,车上有冰箱么,我蒸两笼包子,你们带着路上吃。”
黄大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有点感动,嘴里却说,
“老子就是去搭个什么通讯基站,去去就回,几只风干鸡够吃解馋就行了,带什么包子,冰箱要放酒,没地儿,装不下!”
林愁都懒得理这货,“关键时候,没准能帮上忙,保守起见。”
“我说林老弟,你这一出,好像当家的出远门时候的小新媳妇儿啊哈哈哈...”
“咣!”
一根硕大的擀面杖凌空而至,直接将黄大山从椅子上抽翻在地,坚硬的杉木擀面杖碎成十七八节。
吓得沈大儒嚯的站了起来,腿都跟着哆嗦。
黄大山摸摸脑门,屁事儿没有,爬起来的时候仍然在笑,
“说中了?不开心了?恼羞成怒了?”
“咣!”
这次是一口半米直径的厚重铸铁平底锅锅,黄大山打着旋儿飞向门外,爆出一连串的惨叫,
“林愁你大爷,老子的胡子!”
铸铁锅刚从火上拿下来,还是通红的,山爷没长出三公分的胡须,又焦了。
黄大山、白穹首等人是林愁第一批忠实顾客,林愁很在意,荒野上危机重重,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
林愁摇头,板着脸安慰自己。
用行话来讲,这帮玩意油水大得很,以后挣得那都是属于本帅的流通点——起码有一部分是,哪那么容易让他们从兜里跳出去?
不论是沼泽还是异兽魔植,想打老子流通点的主意?
没门!
信不信一包子通通甩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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