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比不得杨展的心性,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如果事情真的如杨展所想,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简单的小人物。
“公子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出纰漏!”杨宁拱手保证到。
杨展依旧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没多说一个字。
傍晚时分,一个侍卫敲开了杨展的书房门。
杨宁走过去问:“什么事?”
侍卫低着头,沉声道:“启禀都尉,方才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宫里的人来过了,说是圣上宣主子明日早朝后进宫面圣!”
“可有说为了什么事?”杨宁皱眉,问完后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屋里的杨展。
杨展免朝一个月是皇帝下的旨,这才休息了几天,就特意来宣他入宫,而且还是早朝之后,莫非……
侍卫摇了摇头道:“不曾说。那人只把口信转达给门房就走了,连门都没有进来。”
宫里的人平时做派都是很高调的,就算只是简单的一句口信,不简单主人至少也得有个主事的出面应付才愿意说,今天的人的确是有些奇怪。
不过杨展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抬起头看向门口:“我知道了。从明日起,对外宣称我离京外出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那侍卫点点头,应了声是,然后下去传令去了。
杨宁关好门,走回屋里,奇怪的摸了摸后脑勺道:“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又召公子你入宫?”
“我自有打算,明日你们都不用跟着我,去把别院收拾好,这段时间去别院住。还有,我明天晚上去国公府用晚膳,让府里不用准备了。”
杨展语气淡然,成竹在胸的说到。
“知道了。”
是夜。
左家琉璎小筑绣楼上,左安安慵懒的倚在横栏上,手里握着一条漂亮的和田白玉宫绦,纤手漫不经心的顺着宫绦上的乳白色长流苏。
“主子还在想老爷说的事呢?”
晴彩抱着披风走上绣楼,一边为她系好,一边秀眉微颦的问。
她将鬼莫带回琉璎小筑后,匆匆的赶去主院,恰好听到了左柏杨他们说起皇帝已经为杨展拟好了赐婚的圣旨。
她怎么也无法忘记左安安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的震惊,还有不敢相信。
那么淡然于世的主子,居然会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回来之后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话,而是呆坐在绣楼上,静静的出神。
晴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她。
“没什么好想的。”左安安低下头,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宫绦,面无表情的说到。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居然会有那种微微的刺痛感……
左安安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平复心情。
可是初春的深夜,夜风微凉,带着点点刺骨的寒意,吸入肺腑之后,那股微微的刺痛感愈发的明显了。
“主子若是实在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鬼莫?他是展郡王的属下,应该是最清楚这些的人吧。”晴彩瞥着主屋的某个角落,意有所指的说到。
如今人就在她们院里,要问清楚不过是两句话的事情,总好过她们在这里闷闷的烦恼啊!
左安安捏紧手里的宫绦,看着上面的和田白玉,没有说什么。
而远处角落里守着的鬼莫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后,一时间没闹明白是什么情况,微微皱眉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些探究。
左安安站起身往回走。“回屋吧。”
吹了许久的风,脑子没吹明白就算了,心里反而越来越压抑,左安安觉得自己要是再这里坐下去,估计晚上也不用睡了。
她坐在书桌前,拿出杨展给她的那本杂记,仔细的抄写着。
晴彩乖巧而安静的站在一旁给她磨墨,鬼莫则守在她们屋顶上,双手环胸,抱着剑斜躺在屋脊上,目光深邃的看向夜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誊抄了许久,左安安有些疲累了,放下手中的比,揉了揉酸疼的脖颈。
“主子可要休息了?”晴彩笑问。
左安安拧了拧眉,瞥见之前自己放在一旁书本上的宫绦。
她摇了摇头,指着宫绦道:“去取些宫绦要用的材料来吧。”
“啊?哦,好的。”晴彩看着桌上的那条宫绦,莫名其妙的转身去叫人拿东西了。
等她拿了东西回来时,看到左安安依旧收拾好东西,面前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玲珑玉佩,还有一枚很奇特的六棱花,微微惊讶的咦了声!
“咦?这好像不是咱们府里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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