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的说道。
“陈祗?他是谁?”姜维正要询问,忽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伯约,你也不要责怪文伟,他也是一番好心,我的大限已至,天命如此,谁也怪不了的。”姜维回过头,诸葛亮居然战立在他的身后,看上去,仿佛无病无痛了一般。
“丞相?你,你好了?”诸将都兴奋不已,就连地上的费祎,也忘记了疼痛,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光返照而已,趁着此刻我身体还好,伯约,文伟,你二人留下,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诸葛亮笑了笑,轻挥羽扇,就如同和姜维初见时一般的潇洒自如。
“文伟,公琰性宽,容易放纵恶人,而你单纯,容易被人所骗,你二人若单独论起,谁也无法做我的接班人,但若两人携手,或许还可以再支撑蜀汉数年。
至于伯约,我死后,军权将交予你手,具体的部署,稍后文伟离开之后,我将会把这百日里所书写的战法交与你手,请你一定要仔细研读,大汉的未来,都在你的手里了。
还有,文伟,我会手书一封给陛下的信,请你一定要面呈给陛下,信中,会有我身后的安排。”诸葛亮说完,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卷竹简,姜维站在一旁为诸葛亮研墨,只见诸葛亮挥笔写道:
“伏闻生死有常,难逃定数。
死之将至,愿尽愚忠:臣亮赋性愚拙,遭时艰难;分符拥节,专掌钧衡﹔兴师北伐,未获成功;何期病入膏肓,命垂旦夕。
不及终事陛下,饮恨无穷!
伏愿陛下:清心寡欲,约己爱民﹔达孝道于先皇,布仁恩于宇下﹔提拔幽隐,以进贤良﹔屏斥奸邪,以厚风俗。
臣家有桑八百株,田五十顷,子孙衣禄,自有余饶。
至于臣在外任,随身所需,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产。
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余财,以负陛下也。
咳咳咳咳!”诸葛亮刚开始笔力还较为康健,写道后来,笔迹已经逐渐潦草,到了最后,他的手腕一松,笔已经掉在了地上。
“老师,你,你不要在写了!”姜维的眼泪落了下来,一旁的费祎,也已经哭成了泪人。
“费祎,我已无力提笔,请你回去后秉明陛下,亮身死之后,无意迁回成都,亮一生在汉中筹备北伐,亮死后,想葬于汉中定军山上,日夜遥望中原,若有一日我大汉一统天下,亮也想亲眼得见。
亮死之后,公琰和你应继任我的位置,好了,没其他的事了,文伟,回去吧!”诸葛亮摆了摆手,对费祎说道。
费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然后转身里去了。
“丞相,丞相!”就在费祎刚刚离去,杨仪从帐外冲了进来。
“威公啊,正好,我刚好要叫你前来,我死之后,撤军的事宜由你全权负责,断后则交给魏延和姜维,若魏延不愿断后,那大军可扔下魏延自行离去,知道了么?”诸葛亮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杨仪,说道。
杨仪的双眼都好像冒出了光,跪地接令,再没多说一句话,就这样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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