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这事他根本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自己那位后妻,一旦让蔡氏知晓自己病重,刘表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趁机干掉自己,然后扶自己儿子上位当傀儡。
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只垂垂老矣的狼王,也就是在侄儿面前,他还能稍稍露出几分疲态,面对其他人时,他就必须咬牙强撑着,否则,那些年轻力壮的狼便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撕碎。
“叔父还是听医者的话,好生休息吧。”
刘磐有些不忍的说道,想当初叔父单骑入荆州,通过联姻,扶弱抗强等手段,终于坐稳了荆州。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才过去几年啊?为何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刘表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望着他。刘磐见状,叹了口气,将黄忠的经历,完完整整的告知于刘表。包括他为何去徐州,在徐州期间刘备和陈谦又是怎么和他说的。
“原来如此,咳咳,磐儿,你觉得那陈谦所言,可信否?”
刘磐犹豫了半晌,试探性的说道:“侄儿以为,应该是可信的。”
“为何?”
“因为…因为玄德公与叔父同为汉室宗亲,又素来贤名远播,应当可信吧。”
刘表重重的咳了几声,他觉得刚刚自己猜错了,如果哪天自己突然暴毙,或许不是被蔡蒯两家下了黑手,而是被这个侄子气死的。如果说打仗方面,刘磐还能算是一把好手。那在政治上,自己年仅十岁的幼子刘琮可能都比他强。
无奈的叹了口气,刘表缓缓开口道:“陈谦所言自然是可信的,因为刘备的地盘几乎和我们不接壤,仅有的那么一点地方也并非是什么重镇。所以就目前而言,他没有取荆州的机会。”
到底是自己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侄子,刘表还是为刘磐分析起了局势。否则一旦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这傻小子绝对会被那群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况且,刘备与孙策之间必有一战。倘若在此战之前,孙策便吞下了我荆州之地,那对于刘备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之事。故而,此时他为我们出的计策,是可以信任的。”
刘磐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那副天然呆的样子,看的刘表血压直升。
“算了算了,你且下去吧,此事,就按照那陈谦所说的布置就好。不过,切记要小心行事,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荆州的世家,记住了吗?”
“是,叔父,那侄儿告退,叔父你…你也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刘表点点头,便让刘磐退下,随后往榻上一躺,心力交瘁的叹了口气。
傻侄儿哟!那义阳三县才刚刚割让给刘备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县中百姓便已经在争相传颂刘备的贤名,甚至都开始朝着整个荆州蔓延了。这固然说明此人对治下百姓确实宽厚,但这同样是他的可怕之处啊!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在荆州立起了名头,倘若再给他三五年时间,怕不是都能兵不血刃的夺取荆州了。
想到这里,刘表苦笑了一声,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奸细作乱。如此危局之下,自己又该如何破局呢?
“或许真如磐儿所言,刘备与我同为汉室宗亲,可那又如何?别人杀起汉室宗亲或许还会犹豫一下,可姓刘的杀起姓刘的来,什么时候手软过?”
刘表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觉得身体越发的疲惫了,正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时,忽听门外有侍卫敲门。
“启禀主公,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庞德公之侄,说有要事要求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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