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
“怀了就生下来呗!”
王重不是那等脱了裤子就不认账的,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把将马素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从后头紧紧的搂住,脑袋搭在肩上。
“难道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王重闭着眼睛问。
马素芹忽然语滞,神情有些不对,办公室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怎么了?”
过了半晌,见马素芹还是没反应,王重才问。
马素芹眉宇间透着几分纠结之色,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只掰开了王重环在她腰上的大手,从王重腿上站了起来,眼中的挣扎和痛苦一闪而逝,心下决断,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这辈子,能有这几年的好日子,已经是老天爷卷顾了,我年纪大了,是离过婚的女人,又有那么一个不堪的前夫,我也想清楚了,以后我就替你守着这家制衣厂,你要是想我了,就过来瞧一瞧我,但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马素芹强忍着心中悲痛,狠心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重也跟着起身,抓着马素芹的两臂,扭过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二人面对着面,可看着王重那灼灼的目光,马素芹却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口中仍道:“那里是你家,却不是我家,相比起你家,我更喜欢待在厂子里,至少在这里我觉得充实,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也清静。”
“你是担心刘大奎出来以后找我的麻烦吧!”看着马素芹一脸倔强的模样,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王重怎么会才不到她心中的顾虑。
马素芹没有说话,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王重捉住那马素芹仍旧如葱白般的手,柔声说道:“区区一个刘大奎,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说他进去了这么些年,经过改造,或许就好了,就算他本性难改,出来还是死脑筋的想找咱们的麻烦,难道咱就怕了他?”
“我什么手段,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休说一个刘大奎了,就算再来十个他这样的,我收拾起来也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你有何必杞人忧天呢!”
马素芹的眼眸当中不知何时已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话不是这么说的,今时不同往日,刘大奎是个烂人,这辈子都在泥潭里打滚,注定是没什么指望了,可你不同,你这一身本事,挣下了这么多的家业,你现在就好比是那些好看精致的瓷器,刘大奎就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你犯不着和他这样的烂人硬磕。”
“刘大奎那人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他要是真的没有痛改前非,出来以后,他肯定又会四下打探你的消息,出来找你的麻烦,你跟不跟我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同呢?”
“至少不会连累你!”马素芹嘴巴一急,把心里话也吐了出来。
王重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你呀你,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反正我是死活不会跟你回去了,任凭你说破大天来了也没用!”马素芹态度坚决,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看着马素芹坚定的眼神,王重就知道,今天注定是要徒劳无功了。
“哎!”
无奈的叹了口气,王重道:“先不说这个,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深城,你也跟着一块儿去,以后制衣厂这边还是你全权负责,香江那边的门路,你得尽早熟悉起来。”
“去深城?具体哪天?我好安排下厂里的工作。”
“就先定在三天后吧,你让秘书去把车票买了,你我还有一成他爸!我们三个人去。”
“一成他爸?他过去干嘛?”
见王重没有在刚才的事情上继续坚持,而是转移了话题,马素芹也松了口气,别看她面上表现的坚强果决,实则心里痛苦着呢。
朝夕相处数年,与王重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生活极为和谐,王重的性子又温润如玉,待她极好,平日里连句重话都没有过,这样的男人,马素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颗芳心,早已死死的挂在王重身上了,心里头除了王重,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
可越是如此,她偏偏越是自卑,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王重,尤其是她还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身子早就不干净了,王重又这般优秀,芝兰玉树,宛若下凡的谪仙。
王重将事情与马素芹微微道来。
“这么安排倒也不错!”
马素芹听了不住点头:“要是当真能够给一成他爸找个稳当的营生,有稳定的收入,一成他们的压力也能减轻不少。”
乔家事儿,除了王重和魏淑英两口子之外,最清楚的就数马素芹了。
一成和二强都已经成年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指望着乔祖望给他们帮忙,那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下来,乔祖望不给他们哥俩拖后腿就不错了。
如今四美上声乐课,舞蹈课买的各种乐器还都是王重出的钱,一成只出了她们姐妹几个的学费和生活费。
二强的酒楼虽然生意火爆,但和王重结钱开酒楼的钱都还没还清呢,虽说王重没催着二强还钱,可二强是和一成一样的性子,不把王重的钱先还清了,他自己心里头都不痛快。
“行,我让曹秘书安排一下,就买三天后的车票,买好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王重点了点头,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马素芹没有理会王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你自己回去吧!”
“别急嘛!我还有事儿要和你说呢!”王重却一把拉住了马素芹,把人拉回了沙发上。
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差点没把马素芹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一边抬手轻抚着波涛汹涌的胸口,一边没忍住白了王重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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