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绝不会是凡品,随手劈向木案,眨眼间桌角断开落在地上,她没费多少力气,就跟切豆腐一样。
雪雁满眼惊叹:“没想到那个呆头鹅做出来的东西,竟然这般厉害!”
雪菱赞同地点头,这么一对匕首在姑娘手上,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几天,石大又送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两个精致的手环。
谢燕娘戴上,轻轻一转,指环的顶端就露出一枚短小的银针。
轻轻按下指环的一个凸起,十几支银针接二连三的飞出去。
她笑着摸了摸指环,如此隐秘的暗器平日戴着再好不过了。
庞禹狄听说石大送了不少小东西给谢燕娘,偷偷去看了,恰好瞧见银针飞出,五丈外的树干一整块树皮都掉了下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以后他还是小心别惹着谢燕娘不高兴,要不然她发动这些暗器,自己就算能避开,也很是狼狈。
石大也是的,谢燕娘身边有他们保护着,哪里需要这些危险的东西一直带在身上,要是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把自己的担心告知了阮景昕,想让老大去劝一劝谢燕娘。
对于劝阻石大,庞禹狄是毫无办法,因为他说得口干舌燥,石大只埋头苦干,压根就不搭理自己。
阮景昕听了,微微一笑:“谢姑娘多一些自保的能力,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看得出谢燕娘似乎一直在害怕着什么,偶尔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会露出一丝茫然和担忧。
但是她不说,阮景昕也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又何必为难谢燕娘,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若是这些小东西能让谢燕娘安心一些,多戴几样也无妨。
“事情办得如何了?”
阮景昕敛了笑,看向忽然正色的庞禹狄。
“一切如老大预料之中,不过这位谢大姑娘,倒是心狠。”
原本就想着推波助澜,好让谢燕娘跟谢家撇清关系,以后行事起来也方便一些。
再就是谢燕娘无路可退,才会对阮景昕更加忠心。
庞禹狄清楚阮景昕的为人,他素来护短,只要打算纳在羽翼之下的,必然会维护到底。
谢燕娘在他身边,即便身后失去了谢家,也绝不会被人看轻,或是给谁欺负了去。
说到底,谢燕娘跟谢家脱离关系,不再受连累反倒更好。谢老爷的为人,刚愎自用,这两年越发厉害。
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闯了大祸,让谢家毁在手里。
“今儿天色不错,午后便让谢姑娘去附近的庙里上香。”
阮景昕的意图很明确,庞禹狄反而有些心软,迟疑道:“老大,谢姑娘只怕会伤心的。”
“早晚得伤心,倒不如亲耳听听,总好过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还被蒙在鼓里。”阮景昕摆摆手,谢燕娘并非庞禹狄看起来那般脆弱,果敢起来,丝毫不逊于堂堂男儿。
谢燕娘被扶上马车,还有些晕乎乎的,怎么突然间阮景昕会叫她去庙里上香?
阮景昕不像是信神佛之人,此举必定另有深意。
雪菱陪着她上了马车,雪雁依依不舍站在底下,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瞅着。
雪菱有心让她留下守着,谢燕娘却笑笑道:“雪雁也一起来吧,人多才热闹,反正院子里也没什么好守着的。”
不是谢府,可没什么夫人老爷要去请安,只得一个阮景昕在,也不必拘束着。
谢燕娘一怔,她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惧怕摄政王了?
两人的相处越发像平常的友人,实在太轻松亲近得很。
雪雁欢欢喜喜上了马车,生怕谢燕娘反悔,马夫很快便使了鞭子让马车走了起来。
谢燕娘知道阮景昕不会放心她们几个弱女子出门,别看马夫长着一张掉进人堆里也认不出来的平凡面孔,身手必然了得,倒是送来给她当马夫,着实大材小用了。
“姑娘,到了。”马夫恭敬地说着,他清楚摄政王对这位谢姑娘的重视,自然怠慢不得。
谢燕娘望向寺庙的牌匾,隐约猜出阮景昕的用意。
灵笙寺,此处供奉的是送子观音,很得妇人的喜欢。
尤其贵夫人,喜欢结伴而来,实在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谢燕娘戴上面纱,一步步踏上石阶。
这里上辈子她也来过一次,当时跟着自己的是龙志宇的一大群侍妾,浩浩荡荡的。
灵笙寺特意为谢燕娘等人空了一天,谢绝了其他香客,足见龙志宇的面子有多大。
她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印象,在大堂略略拜了拜,很快便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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