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也是满脸担心,趴在床头眼巴巴地盯着谢燕娘,生怕她出事。
谢燕娘晕乎乎的,勉强睁开眼道:“不用,我只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躺一会就好,不必劳师动众的。”
她说着说着,闭上眼,居然很快睡了过去。
雪菱难掩担忧,暗恼自己只顾着跟雪雁说话,没能尽早发现谢燕娘的不妥来。
若非进来得及时,谢燕娘摔到地上,可不就得受伤了?
要是受伤,摄政王第一个就饶不了她们!
谢燕娘这一睡直到午时都没能醒来,雪菱唤了几声,怎么都叫不醒她,实在是急了。
原先还能瞒着,午时听说摄政王已经回来了,他在的话必然会派人来叫谢燕娘过去一起用饭。
果不其然,小童很快出现在院门,雪雁满脸的急色没能瞒住他。
不过片刻,雪菱就见摄政王大步走来,眼神不冷不热地扫过她和雪雁,却惊出了自己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
阮景昕看着床榻上昏昏沉沉的谢燕娘,冷声问道。
雪菱赶紧拽着雪雁跪在地上,答道:“奴婢也不知,姑娘突然昏昏欲睡,只道是倦了,谁知道一直没能醒过来。”
“怎么不派人去找郎中,耽搁了该如何是好?”
阮景昕忽然看见桌上空了一半的篮子,里面分明是红果,便问道:“你家姑娘今早吃了这些果子?”
“回大人,姑娘十分喜欢这郦果,足足吃了一半,还是奴婢劝着才没吃完的。”雪菱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郦果?”阮景昕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回头看向榻上的谢燕娘。
雪菱赧然,低声答道:“这是姑娘起的名字,说是边城的树林才有的野果。”
闻言,阮景昕两指搭上谢燕娘的手腕。
雪菱屏住呼吸,生怕谢燕娘有什么事。
半晌,才听见这位大人开口道:“无妨,不必请太医了。”
雪菱刚松口气,就听雪雁懵懵懂懂地问道:“大人,姑娘是病了吗?”
“不是,”阮景昕摇头,嘴角居然噙着一抹浅笑:“她是醉了。”
“醉了?”这个答案让雪菱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谢燕娘会忽然醉了。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篮子里,难不成吃郦果也会醉人?
阮景昕让小童去房里拿来醒脑丸,放在谢燕娘的鼻尖。
她皱着鼻子,很快睁开了眼睛。
雪菱满脸欣喜,姑娘终于醒过来了。
她正要开口,谁知道下一刻目瞪口呆。
谢燕娘爬起来,满脸不悦地拍掉醒脑丸,这就算了,居然一头扎进阮景昕的怀里,小脸在他颈侧胡乱蹭着,直把大人的衣襟蹭得散乱了,才心满意足地枕在他的肩头,似乎又睡过去了。
雪菱心惊胆战,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姑娘怕是醉得糊涂了,让奴婢扶着姑娘躺下吧。”
她伸手要去扶,谁知道谢燕娘身子一扭就避开了,几乎整个人都要窝进阮景昕的怀里,叫雪菱看着,急得快要哭了:“姑娘,好姑娘,别睡了……”
谢燕娘索性伸手搂住阮景昕的脖子,继续呼呼大睡。
“罢了,让她再睡一会。”他伸手搂住谢燕娘,免得她摔下去。另一手抬起,轻柔地拨开遮掩着她脸颊上的一束黑发。
温柔小心的动作,叫雪菱看得一紧,连忙低下头去。
她想要退出去,又怕谢燕娘跟阮景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静候着谢燕娘醒来。
果然如大人所说,谢燕娘时不时蹭一会,不过一刻钟后到底还是醒转了过来。
她迷茫地看着咫尺之间的那张脸,下意识地伸手就要碰上那张面具,却在半途被人擒住手腕:“姑娘醒了?”
谢燕娘点了下头,又摇头,听得耳边传来阮景昕的轻笑声,只觉得耳侧一热,他的指尖穿过自己散落的乌发,轻轻抚过。
如此亲昵的姿势,终于让她渐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阮景昕的怀里,不由涨红着一张脸,似乎不明白是不是还在梦中。
雪菱适时提醒道:“姑娘起来,可要准备洗漱?”
谢燕娘这才发现两个丫鬟四只眼睛盯着自己,连耳根都红了,手忙脚乱从阮景昕怀里下来,只是长发和他的盘扣缠绕在一起,扯得她生疼,险些摔下去。
“小心些,”阮景昕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去解开缠绕的乌发。
索性解不开,他直接把盘扣扯了下来,一缕乌发便落在自己的掌心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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