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到的都看到了。郡主直接把状纸送去,倒是让人觉得心里有鬼,倒不如叫当时在场的客人写一张,却是更加稳妥。”
闻言,谢燕娘点头:“还是嬷嬷想得周到,就按嬷嬷说的去办吧。”
夜里她临睡前跟阮景昕提起,后者搂着谢燕娘赞同道:“嬷嬷说得对,能不沾手,还是别碰为好。也不用特意派人用云章的名义去送药,倒是太明显了一些。撒些银钱,让那老夫信得过的人来办再好不过了。”
只有信服之人说的,才可能听进去。
也不必说得太刻意,稍微提一提就足够了。
谢燕娘昏昏欲睡,等第二天醒来才想起阮景昕说的,没等她吩咐,却已经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了。
卖场的老父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拐一拐地去衙门告状,状纸是酒馆里的一个秀才帮忙写的,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两页,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那几人是如何行凶大人,又借着醉意想要掳走良家女子。
府尹一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省得几个渣子在牢里蹲着,苦主来告状是再好不过,他也有借口收拾几人,卖一个人情给康云章。
他把人直接从牢里提溜出来,几个兄弟还以为康云章终于想起救他们了,一个个满脸喜色,却被押入大堂,顿时傻眼了。
看见堂下跪着的两父女,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四处张望,没看见康云章,府尹重重一拍惊木,懒得跟几人多费唇舌:“打伤老者,强抢民女,你们可认罪?”
“不认!”打头一个胆子稍微大的兄弟连忙答道,说什么都不能认。
他有了底气,后面一个兄弟也摇头道:“大人,我们是青龙将军的弟弟!”
府尹脸色顿时变了,几人以为他是被吓到了,殊不知府尹是气的。
把青龙将军抬出来,这是要威胁自己吗?
“先每人打二十大板,打完再升堂!”
府尹站起身,凉凉地看着几人,又道:“这可是青龙将军的兄弟,你们看着办。”
说完,他就直接回后堂了,只有师爷还在。
师爷跟几个官差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
原本提起青龙将军,官差还打算打得重了,回头青龙将军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小人物可承受不住。
但是师爷给了他们一个定心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众人便拎起板子狠狠打了起来。
几个庶弟还以为看在康云章的面子上,这些官差打板子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不但来真的,还使出狠劲,打得他们叫爹叫娘的,最后一个个晕死过去。
官差数了数,这才没一半,这几个就受不住了,实在扫兴。
用冷水破醒,继续把板子打完,他们还意犹未尽。
几个兄弟享尊处优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一个个疼得喘不过气来,哭得满脸泪水,一个劲地求饶。
府尹再升堂的时候,他们再不敢不认,一个个乖乖画押。
反正打伤人,赔点银两就好。强掳民女,不还没抢走吗?
小事而已,康云章挥挥手就能了解。
他们怀着这样的心思,一味等着康云章来接几人出去。
疼了足足一天一夜,才有听闻消息的康家小妾们赶了过来,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在牢外直喊着心肝儿子。
官差一耳朵全是女人的哭声,烦得要命,看在小妾递来的银两,垫了垫才道:“要把他们接出去,这么一点可难办了。”
小妾们傻眼了,以为有康云章打点,她们稍微意思意思一下就好。
谁知道官差可不是善茬,不剥一层皮,哪里肯让几人出去?
小妾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跑去摄政王府,还没进门就被赶出来了。
康云章没有府邸,平日都是主动派人回去康府送钱,住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
她们急疯了,舍不得儿子在牢狱里受罪,最后只能求到病重的康老爷跟前。
康老爷气得吐血,也只能先把儿子捞出来。
足足掏空了半个康府,这才让几个儿子回来了。
小妾们一个劲咒骂康云章不厚道,自家兄弟落了难,被人诬陷又挨打,居然不闻不问。
却又心疼儿子,买来人参鹿茸给他们进补。
官差都是老手,专挑疼的地方,却不至于伤人性命。
不过半个月,几人又能走动了,早就在府里闷得慌,又出去找乐子。
酒馆里再次碰见那对父女,卖唱的小姑娘却对着一个蓝衣公子笑得羞涩。
他们几人心头火起,那蓝衣公子不是谁,正是死对头,霍家的独子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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