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湿透了衣衫。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滴滴的血落在她身侧的地面上,滴答……滴答……
剑蛮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阴森,那是他的血,刚才这女人一爪,已是深入骨中。
好狠毒的女人!
“你也是这么对他的。”耳边,还是那娇娇俏俏的嗓音。
岚颜又一次扬起了剑,“我说过,你如果逃得了这擂台,就饶你一命,可我没有饶你一命的意思。”
她主动出击,剑光闪烁。
胸口,小腹,手臂,一道道一处处,全是她划下的剑痕,剑蛮早已是心魂欲裂,再也没有与她对战的勇气。
而岚颜的心中,则是那日凤逍在她的眼前,那血花四溅带笑望她的容颜。
岚颜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而眼角边,却依稀有什么滑下,一句句话语在心中,与那个已然逝去的人诉说着。
凤逍,你看到了吗?我在为你报仇。
凤逍,你可在我的身边?
凤逍,他对你的伤害,我十倍百倍的让他还给你!
每一剑落下,每一道伤口,都仿佛是昔日凤逍被剑蛮伤害时的在现,唯一不同的,是凤逍的坦然,与剑蛮的恐惧。
剑蛮的不断躲闪中,忽然远处一列车马缓缓而来,这一瞬间她看到了封千寒忽然起立的身形,也看到了剑蛮眼中乍亮的光芒。
封南易!?
岚颜心头一声冷哼,手忽然抬起,重重的一剑撩过剑蛮的手腕,筋脉顿时寸断。
剑蛮发出一声惨叫,岚颜的话音也落,“这一剑,为你刚才偷袭的举动,你不该伤岚修。”
剑蛮趴在地上,挣扎着,更是不甘心:“他是你什么人?”
人影擦身而过,剑蛮的耳边飘过两个字:“哥哥。”
剑蛮眼睛看着她,不敢置信的光芒闪着,岚颜呵呵一笑,“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可否还要问,我是替谁报仇?”
剑蛮忽然转身,冲着马车大声地叫喊着,“主上,救我!”
岚颜心头一震,不好。
她绝不能让封南易有开口的机会,剑蛮的命,她势在必得。
那剑,高举。
车内的声音威严传出,“姑娘,手下留情。”
话说了,再不做就是不给封南易面子了。
她,会给吗?
岚颜想也不想,一剑直入剑蛮胸口,在众人的哗然中,震断对方的心脉。
剑蛮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喉咙中咯咯作响,岚颜贴着他的耳边,“凤逍,我夫。那日我眼睁睁的看你如何凌虐他,我怎会容你活着?”
剑蛮的身体,带着他的不甘心,轰然倒下。
而那马车,已到了擂台前。
车中的声音已有了威压,“小丫头好狠毒的手段,可是我封城中人?”
她知道,这句话中的意思就是,如果她说是,他就用城主来惩罚她,如果她说不是,她就没有资格上擂台,更应该被惩罚。
“是,也不是。”
“她是我的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岚颜不禁抬头,却看到了段非烟那似笑非笑的脸。在这个时候还为她挺身而出,倒是让她忍不住要称赞一声。
车停在擂台前,车中人威严行出,一双目光中精芒四射,盯着岚颜又看看段非烟,“鬼城是我贵宾,却不能在封城随意杀人,段城主管束无方呢。”
“城主大人。”清寒的身影飘下,落在岚颜身前,却是封千寒的影子,恭敬有礼的姿态下,语气却半点不见父子之情,“剑蛮暗箭伤人在先,姑娘只是鸣不平,为我封城名声,千寒不敢包庇。”
封千寒为她开脱,更是千古难得一见了。
面纱后的岚颜笑笑,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而一声适时的佛号声,仿佛也有意无意地让自己一脚踏进了浑水中,“‘松竹禅’谢少城主秉公。”
何止是赞扬封千寒,还暗损了一句封南易。
封南易眼中精芒一闪,东楼中的人倒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般,“‘松竹禅’云松门下曲悠然,见过城主大人。”
咦,这是俗家名字啊,居然不是法号?莫不是这代表“松竹禅”出来的竟然是个俗家弟子?
岚颜颇有些惊讶了。
“既然剑蛮不懂礼仪,秉公办理也是对的。”封南易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踏上擂台边,走向北楼。
封千寒在他身后,也是同样的面无表情。
“不过。”封南易停在岚颜面前,“姑娘非封城中人,擂台上较量玩玩也罢了,杀人之事似乎应该由封家来处理。”
“我上这擂台可不是玩玩。”岚颜满不在乎,“我方才就说了,他伤了我于我来说重要的人。”
“哦?”封南易看似温和的口吻之下,威压在一点点地增强,而这对于岚颜来说,或者对于老妖精秋珞伽来说,实在不足看。
岚颜的视线转向岚修,“虽然有‘松竹禅’,但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兄长受人暗算,替兄长出手,不算外人吧?”
岚修猛地站起身,一双莫名的眼睛盯着岚颜,岚颜的手拈上面纱,轻轻揭开。
面纱落地,岚修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几乎要脱臼了,“你、你、你……”
岚颜无奈,昔日的弟弟没死又回来了,还一转眼变成妹妹,岚修当然一时间接受不了。
她转头看着封南易,“城主大人,我虽然没有报名参赛,但我有您三年前亲口许下的承诺,我、封岚颜,回来打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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