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胡雪岩说完就后悔了,人家敢开这么大的口,会怕那杀人的满清律法么。再说,人家敢和自己提这个,会怕自己说出去吗。
挟众出海,莫说是五千,就算是五十人,大清律法也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冷汗汵汵的就流了出来。
“不要紧张,是我没说清楚了。”赵文礼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站起身来,给胡雪岩倒了杯茶,喝了杯茶后,胡雪岩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这个,你先收着,有什么做不到的,这几天和我说,十天后,我要看到我要的东西,无论多少。”将刚才写的清单递了过去,胡雪岩紧张的接过来,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仍止不住双手颤抖。
虽然没有毛笔字那么浑厚,但这种洋人才有的钢笔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飘逸。
“虽然我说的是移民,但准确地来说,是劳务输出,是帮大清减轻负担。”赵文礼又铺开了一张纸,又打算开始写。
输务输出和移民,还不是一回事,胡雪岩不满了瞄了眼赵文礼,继续低头不语,想要说拒绝,可是人家给自己的蛋糕确实够大,大到确实让他无法拒绝。
“我有十台织布机,和二十台纺纱机,效率是现在的机器的两倍以上。”赵文礼缓缓说道,满清现在的织布机和纺纱机,到底效率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无论如何,两倍是绝对有的。
在里斯本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他把一家商家的织布机和纺纱机都搬空了。这种机器虽然比自己改装的差了少少,但绝对比满清现在用的好很多。
胡雪岩不解的望着赵文礼,赵文礼说话的跨越太大,他有点脑子不够用。
“我们接下来来有很多织布机和纺纱机,很多。最少是五千台以上。”离开欧洲的时候,他交待了胡家庆,让多采购一些织布机和纺纱机,胡家庆在欧洲采购的船,还有两艘没有交货,到时候会和其它在欧洲采购的货一并运过来。
他还不知道金山已经发现金矿的事,但就算是墨西哥的金矿,也绝对够他们在欧洲大肆采购了。托雷斯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相信,他一定会将胡家庆交待的事情办好。快的话,说不定自己还没有回到西雅图,那边的船货就已经到了满清了。
这时代虽然没有发达的通讯设施,但穿越前者手中却有十分精密的地图,计划来满清之前,他们就已经把可能的落脚点都标出来了,胡家庆一个一个的找,应该能找到上海这里来。
“我要你在上海开中国最大的纺织厂,中国最大的织布厂,我算了算,先一万人以上吧,以后要是人手不够,再招。就在黄埔江那边买块地,那边地便宜,交通也方便。等以后扩大了,你还可以将工厂开到杭州,开到扬州,开到南京去,”赵文礼继续淡然地说。
江浙乃是中国的丝绸基地,不缺人才,也不缺原材料,以先进的机器为杠杆,整个万人大厂,赵文礼以为,不是问题。
“一万人?”胡雪岩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江浙一带可是中国的丝绸和纺纱中心,可目前最大的作坊,也不过十几台机器,百来个人。这位爷一开口就是一万人以上,这得多大的气魄。
这不能怪赵文礼,他不象刘宇,懂得那么多历史。他只知道所在的年代,上海一个小小的改制,一夜之间就让近十万女工下岗,他觉得,一万人,真心不算大。
当然,当这万人以上的织布厂和纺纱厂成立起来,势必会冲击江浙许多的小织户,江浙许多人家可就是靠着家里的一台织机养家一家人的。他的效率是人家的两倍以上,只怕大多数家庭作坊要破产。
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这样做很不厚道。但是,赵文礼更知道,每一次社会的变革都势必伴随着腥风血雨,不可能温情脉脉的进行的。这些事情,他不做,以后外国人做了,只怕做得最凶。
再说,让胡雪岩来领导这个巨型的企业,他放心,不会象外国人那么变本加厉,那些家庭式的作坊,至少可以到工厂里来干活,也不用担心入了外国人的工厂,遭受那非人的待遇,比如他曾经读过某篇课文中所描写的芦柴棒那样。
“这个,我要问问东家,”胡雪脱口而出,随即又尴尬的笑笑,他忘记了,从今天开始,他已经从他的东家那里独立出来,从此之后要自立门户了。
“可以,不但可以问问你东家,还有你所认识的,认为人品能力都不错的,你都可以拉过来,你们可以分别开上几家十几家厂,这样,人数就不会太多,也不会那么招人眼了。外国人开多大的厂,都没有事,大清自己的百姓,开这么大的工厂,难免会有许多麻烦。”赵文礼体谅的笑笑。
胡雪岩面露感激之色。
“但是,我把机器交到你手上,操作这些机器的熟手工人,我也交到你的手上。”在里斯本和亚述的时候,赵文礼和胡家庆也忽悠来了十几个纺织和织布的熟手。这一路两三个月来,这些人在船上是闲得淡出鸟,现在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
“别把他们当爷供着,该给他们的福利,按我当初承诺给他们的,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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