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翎没能弹实!
呯地一声,灭绝箭将马车射穿一个大洞!
马车里辣椒一声惊呼!
凤九霄亦是大惊失色!
他终于明白李子雄刚才脚步挪来挪去是什么目的了!他其实是一直在找三点一线的最佳角度!
袁紫珊、凤九霄、轩辕弓,三点一线!
射不中凤九霄,就射死他的女人!
若非凤九霄那一刹那福至心灵,预感到不妥,以金刚般若指弹偏了一点点灭绝箭的飞行方向,否则袁紫珊此时只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果然诡计多端!
果然阴狠毒辣!
凤九霄很生气。
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枉我本来还想公平对决,……凤九霄也不废话,一个起落纵到李子雄身前,一刀将李子雄头颅砍掉!
一股血箭自断颈处飙出!
洒落在雪白大地,如一片血色红梅花瓣,美艳中透着血腥!
辣椒兀自盯着马车里的大洞,惊魂未定,未看到凤九霄斩首李子雄这一幕,否则又要大呼小叫。
凤九霄撕开李子雄上衣,查验其后背肌肤情况。他后背只纹了一尊关公像,没有一丝剑伤。看来神秘箭手也不是李子雄!
难道真是常二?
可惜上次大意了,没能及时察看常二后背是否有剑痕,当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常二的尸首竟然被盗了!简直匪夷所思,颇为遗憾!
为何盗尸?是声东击西?抑或是故布疑阵?凤九霄呼出一口长气,站在清冷的旷野中陷入沉思。
曾咏阴着脸,来到他身边,“离长安还有五十余里,只怕前面的路更不好走!”
凤九霄见他面色阴沉,知道他必是为损兵折将懊恼,也不好劝他,只好淡淡地说道:“连城的家底也不外如是,你让你那些鹰刀兵也别往这赶了,我们完全有把握杀到他的老巢。那些鹰刀兵就专心干好一件事即可!马上四处散播连城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众叛亲离的境地,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不敢轻举妄动就行了,他们一旦踌躇不前、犹疑不决,时间一久必然彼此猜忌,连氏同盟迟早成为一盘散沙!他们人数再多再难合力,我们可以各个击破!”
曾咏顿时一怔,他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颇为佩服:“你这招还真绝,那些墙头草们一看连城大势已去必定会隔岸观火,到时连城就成了孤家寡人,大势所趋,他已经处于败势!”
凤九霄道:“另外也要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们和连城的恩怨最好谁也别插手!谁帮他,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拦路虎、绊脚石!正好借此机会给江湖洗洗牌!”
曾咏阴沉的脸终于有些笑意:“这句话我喜欢!”他也大口呼出一口长气,似欲将胸中郁闷之气倾吐干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可乎?”
凤九霄望着长安方向,微一沉吟,目光深邃,“得饶人处且饶人!”曾咏苦笑道:“总是缩手缩脚,麻烦会越来越多!”凤九霄淡然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曾咏脸上阴霾立刻消散:“好!”他生怕凤九霄来一套义正言辞的大道理,没想到他这么快同意了。曾咏向来噬杀,如果不能酣畅淋漓大杀一场,他觉得自己能抑郁死。
轩辕弓被一名天鹰骑士收起,连同几枝灭绝箭一并归了天鹰堡!凤九霄之所以将轩辕弓“赠予”天鹰堡,一是轩辕弓尺寸过大,无法携带,二是天鹰堡这次浴血奋战牺牲七人,理当得到“补偿”。
曾咏自然喜出望外!
从此以后天鹰堡镇堡神器除了绕指柔,又添了一张轩辕弓!
王鹤鸣轻声对林勇鹏说道:“他们就这样把人杀了,把神兵抢了,不怕李家报复,再杀上门来?”
却没料到凤九霄竟然听到了,赫然向他笑了一下。王鹤鸣顿时面红耳赤。背后议论别人,偏偏被人听到,相当尴尬!
凤九霄笑道:“你应该说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杀人越货就不怕王法吗?就不怕江湖众人悠悠之口吗?”
林勇鹏笑道:“他终究年轻,别介意!”他转头对王鹤鸣道:“江湖事江湖了,正如战场厮杀,干掉敌人,拿敌人的东西称之为缴获战利品,如果领兵将官没有特别交待,谁抢到就算谁的,这是默认的规矩!当然,主帅说最后统一分赏那又例外。至于日后李家寻仇,抢夺神兵,能否守住轩辕弓那就看曾公子的本事了!”
凤九霄道:“你这么说只能让鹤鸣以为从是偏向我们说话!他只会越发觉得我们是肆意妄为的匪人!其实,李家参与谋逆一案已经板上钉钉,当今皇帝已经安排魏千岁开始搜集罪证了,这是魏千岁给我的手谕,我可以随机应变、先斩后奏!”说着一扬手,一条金黄色方形丝绢迎风飘扬,上面隐隐有字,“李子雄不但阻挠我们入府查证,还居然调动兵马追杀我们,岂是我们杀人越货?分明是他们杀人灭口!杀他是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其次轩辕弓本就不是李家之物,恰恰是皇族御用之物!虽是前朝皇族圣物,但昔年李家盗用之时已属檀越!前朝虽然无道,但毕竟天道轮回,纲纪不能废驰!魏千岁已经请示过皇帝,只要我能夺回轩辕弓,轩辕弓任我等处置!所以杀人越货的勾当我们是不屑为之的。”
王鹤鸣嘿嘿干笑不语。
此时村民陆续走出屋子,方才刀剑锵铿、人马嘶吼,动静太大吵醒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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