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回溯到几小时前。
“嘿,小兄弟,你马没了。”一手持蒲扇的老人笑眯眯地说道。
或许是裤衩过于专注进攻,忽略了防守,导致一枚棋子被对方吃掉。
本来这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可一旁的裤泥却应激了。
“不许你这样说俺妈!”(姑且设定在亚夏语里,“马”与“妈”的发音几乎差不多吧。)
面对裤泥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老人虽感意外,但动作却异常敏捷,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稳稳接住了那充满愤怒的重拳。一个体格魁梧、身高超过两米的大汉,其全力一击竟被看似瘦弱的老人轻易化解,这场景在似乎有些荒诞。
老人的身形纹丝不动,仅是衣角在猛烈的拳风中微微飘扬,这已足以彰显两人实力的悬殊。
然而,裤泥显然并未被此景象震慑,他的犟脾气让他决定换另一只手继续攻击老人。但结果并无二致,老人同样轻松地扣住了裤泥的另一只拳头。
面对裤泥接二连三的挑衅,老人也是有些愠恼,仅在瞬息之间,他便将裤泥制服在地,使其完全无法动弹。
之后裤衩好说好歹,老人决定给裤衩一个面子,释放了裤泥,但提出了一个条件:裤泥或裤衩必须与他再下一盘棋,如果赢了,之前的冲突一笔勾销;如果输了,裤泥则需为老人背负棋盘一个月,作为补偿。
裤衩深知,无论是他还是哥哥裤泥,都无法在棋盘上与老人一较高下,尤其是在老人全神贯注的状态下。
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与老人展开了一场棋艺对决。尽管他全力以赴,每一步都深思熟虑,但与老人的棋艺差距依旧明显,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幸运的是,老人在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提出的条件确实过于苛刻,加之气已消了大半,便主动降低了要求,表示裤衩可以找其他人代替他完成这个约定。
于是,裤衩急忙找到了陈阳,希望他能成为那个解决难题的人。
“陈阳,你会下棋吗?”裤衩急切地询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有种直觉,陈阳或许能帮助他们摆脱这个困境。
陈阳心中暗自思量,既然有马、有卒、有相,那他们下的应该是华夏象棋无疑。
对于老人的棋艺,陈阳并无确切了解,但考虑到之前AI的出色表现——轻松击败艾乐盖特——他推断,AI的计算能力和等级可能并非直接关联。
“可以一试。”
裤衩一听陈阳答应,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拉着陈阳就往老人的棋摊走去。
当他们抵达时,夕阳已经低垂,天边染上了绚丽的晚霞。
老人见裤衩带着一个相貌奇特的年轻人前来,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你可想好了,确定要让这位小兄弟来吗?”
老人原以为裤衩会请来棋龄数十年的高手,未曾想,来的却是一个看似稚嫩、经验不足的年轻人。
陈阳毫不迟疑,径直坐在了老人的对面,礼貌而自信地回应:“请多指教。”
陈阳坐下后,发现果然是华夏象棋,只不过在异世界人口中,这被叫做大夏战棋。
“你执红方,先手。”老人示意道。陈阳闻言,毫不犹豫地迈出第一步,他将“相”棋子轻轻挪动,谨慎地构建起防御阵线,旨在稳扎稳打,为后续的攻势打下坚实基础。
从第二步棋开始,陈阳便完全依赖陈影提供的AI指导,每一步棋都经过精心计算,力求将出错的几率降到最低。
老人起初面带微笑,似乎对这个年轻对手并不放在心上,但随着棋局的推进,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老人的脸上先是流露出一丝欣赏,显然对陈阳的棋艺感到意外。
随后,当陈阳的布局越来越严密,每一步棋都显得深思熟虑时,老人的眉头渐渐皱起,表情中透露出迟疑与凝重。他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并非等闲之辈,棋局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老人的每一次落子都变得更加谨慎,将陈阳视作一个水平相当的对手。
陈阳的每一步棋都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一场不容小觑的对决。棋局的紧张氛围让在场的裤衩和旁观者们屏息凝视,他们都期待着这场棋艺较量的最终结果。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被山峦吞噬,夜幕悄然降临。老人紧皱的眉头终于在这一刻松开,他缓缓将手中的棋子放回原处,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我认输了。”
这句认输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老人在棋艺上素有盛名,鲜有对手,如今竟在一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面前低头,这无疑是一场意料之外的胜利。
“这老家伙是真有实力。”
对局落幕,平日里对人颇为挑剔的陈影,也不禁罕见地对老人给予了高度评价,这足以证明老人在棋盘上的造诣之深,可惜他仍败给AI。
老人缓缓起身,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仿佛这场棋局不仅是一次智力的较量,更是在他有限的生命中刻下了深刻的痕迹。
他望着陈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开口问道:“小兄弟,你的棋路,是经过高人指点,还是自己摸索的?”
陈阳的每一步棋都冷静到近乎冷血,布局之深远,仿佛能预见到棋局的终点。老人很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陈阳的预料内,不管怎么挣扎,都会被无情处理。
陈阳的棋艺,无论是天赋使然,还是后天苦练,都达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甚至可与棋圣相提并论。
“可以聊一下,但我希望老先生能先帮我修理一下这张弓。”
陈阳之所以对老人如此礼貌是因为他通过系统,得知老人的身份是宗师铁匠。
老人不知道陈阳是如何得知自己铁匠的身份,他仔细地端详着这把弓,仿佛在与它进行无声的对话。几分钟后,老人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肯定,对陈阳说:“修理这把弓需两日时间,这期间我少下的几盘棋,你可要补偿我。”
“谢老先生。”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