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有两个星期的单兵口粮,按照当初的作战计划,两个星期之后,将会有运输机在相同的位置等候他们,但在这个时空里,他们再也等不来他们期待的运输机的支持了,两个星期之后,他们的粮食会在哪里,也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可惜,指导员这次生病,没有跟我们一起来,要是他在就好了。”看着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样子,徐永全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指导员?难道你受他这个娘娘腔的气还没有受够,你还想让我们多个婆婆?”正在发呆的陈卫东一听这话,立即就象受惊一般弹跳起来,“我们受这个婆婆的气还少了么,还要整个婆婆来告诉我们这里不该做,那里不该做?这个是组织不许的,那个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徐永全只有苦笑着摇头,身为一个职业军人,服从命令是自己的天职,可是保家卫国同样是军人的天职,可似乎自己的这重身份,在很多时候却身不由己的充当着一些不光彩的角色。只是,陈卫东是高官的子弟,也算是既得利益群体之一,他为何要这么说,难道说他也喜欢厌恶起这讨人嫌的除了兴风作浪,勾起内斗,对社会进步毫无助益的婆婆的角色?
“好了,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好好想想,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面带不悦的走向陈大勇等人,“既然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也罢,暂时我们先放了你们。孙正光,给他们松了绑了。”
陈大勇诸人错愕地望着徐永全,活动了一下筋骨,面面相虚,面带各种复杂的神情,有惊喜,有疑惑,有迷茫。
“但是,虽然这里是北美,我不好再约束你们,但你们若是再为非作歹,做那蒙昧良心的事情,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就算是同胞,我一样会毙了你们。”望着这群心情各异的走私犯,徐永全也是纠结不己。加上他们,自己也才一百几十号人马,这时的北美,只怕至少是百万人口以上吧,若是自己内部再生事端,只怕穿越众只会为美帝的帝国事业再添一份功勋而己。
“不会,不会,我们以后再也不干那些坏事了。”陈大勇微愣一下,马上回过神来,脸露虔诚的神色,“徐队长,虽然我陈大勇不算什么好人,可是没有人是生来想做坏人的,若不是穷,我会想着多取银行的钱?若不是只因为多取了点钱,我便被判无期,不得不东躲西藏逃避坐牢——那么多杀人放火,贪污腐败的人逍遥法外,我只是多取了点钱,他们便动用全员的力量来追捕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走上这走私之路的。徐队长相信我,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个坏人,我陈大勇更加不是生来就是个坏人的。”
“罢了,废话少说,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你自己所说的话。”徐永全面对着陈大勇真诚的眼光,也有些不解了,难道说他真的有不得己的苦衷。
“1842年,鸦片战争刚刚过去?”陈卫东焕散的眼神又凝聚起来,“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赶过去啊,现在还只是开个头,我们赶过去,说不定辛丑条约,暧晖条约,马关条约什么的就不用签了。甲午战争、抗日战争等也不会发生了。”
“呵呵,陈同志可真会想,”一直闷声不吭的刘世杰淡淡的说道,“先别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过去,就算我们想办法赶过去了,满清政府一定不会感谢我们千里奔波,不忘祖国的殷殷情义。一定会说我们多年不服王化,目无朝廷法纪,无组织无纪律。就算我们一心打败了英法联军,满清会真感激我们?侠以武犯禁!在他们的眼里,我们这些拥有先进武器的人,可比任何外敌更可怕得多,未来的慈禧太后,可是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主。就算真的把英法联军打败了,焉知他们不会判你们破坏中外安定团结的大好局,影响了天朝的伟大光辉形象,有损于我天朝博大的国际主义情怀,等着午门外问斩吧。戊戍六君子当初还没有舞刀动枪呢,我们去?够几次他们杀的?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时代,还要把自己宝贵的生命去送死?不为自己,也为大家想想吧。”
无所谓的耸耸肩,轻轻的吹了声口哨,好象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还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徐永全,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瞥,却立即让徐永全不寒而栗,貌似这种事情,自己可也曾经做过,以前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但如仿想起那些无辜的同胞们,自己心有戚戚啊。
场面一时又沉寂下来,面对未知的北美局面,大家都是六神无主,只得面面相觑的望着徐永全。
“这位大哥,不知你有何高见,”当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此时唯一的另类便是这个坐在人群之外,若有所思的健朗男子了。
“哦,徐队长是叫我么?”那人回过神来,“不知队长叫我赵文礼何事?”
“赵兄,大家都同是落难之人,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们都是简单的军人,眼下都束手无策,不知兄台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大家一起度过眼前的难关。”
“嗯,这个,徐队长真的想让我说?”赵文礼疑惑道。
“那是自然,还望赵兄不吝赐教。”徐永全诚挚地说道。
“这可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同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当然都不忍见着母邦受难。可是,眼下的我们,自保都成问题,谈何帮助母邦。就算要帮,也要先把我们自己壮大再说。如果这真的是1842年的话,那可就是我们的机会来了。让我华夏文明在这北美的土地上另开新枝,难道不是上天给我华夏民族更大更广阔的发展的新机会吗?”
促狭的眨眨眼,“如果我们不珍惜这个机会,难道继续放任他们以后侵入我们的国土、炸我们的使馆、掠夺我们的财富、撞沉我们的王伟,挖空我们的矿藏、奴役我们的人民,还要继续忽悠我们的年轻们,骗走我们的姑娘?”
“可是,”徐永全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如今的北美,连美国人都没有占稳脚跟,更何况,他们初来北美的时候,也不过五月花号几十来号人马,我们现在的力量怎么样也比他们那时候更强大,他们能在北美折腾出一番光景,凭什么我们不能?”
“就是,凭什么我们不能,灭了他狗日的小美国,北美大地,让我们来当家得了。”陈卫东一听也似乎豪气万丈,“队长,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徐队长,下命令吧,我们也听你的,”赵文礼这回飘游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坚毅的望着徐永全。
“是啊,徐队长,我们也听你的,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便宜了那些美国鬼子,”陈大勇亦信誓旦旦地说。倒让徐永全纳闷不己,想起那些将家小和老百姓的血汗都卷到异国的裸官们,许多人疑惑了,难道那些一直高歌着人民公仆的人的操守竟然不如眼前的这些个走私犯?
“队长,前面有情况,”哨兵一个立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脸期待地说,“人,好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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