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艘海盗船,其中两艘满载着来自中原大陆的丝绸、陶瓷、布匹、茶叶、毛皮,以及来自日本的硫磺、弯刀、小工艺品。
在一艘船上的两个底舱里,还装了六十多名年轻女子,她们形容枯蒿,面黄肌瘦,双目无神,显然在此之前,已经多次遭受非人的对待。
丁石石说的果然是真话,郑魁亦补充过,经过这一路的海商们,经常会遭到东洋的贸易船。
日本此时正处于黑暗的幕府时代,各藩主大名,为了自己奢侈的生活,变本加厉的盘剥本地人民,又加之日本地狭人多,山多地少,根本满足不了越来越多的生活需求。
就算日本幕府也和满清一样,严禁海船下海,但仍有许多为生活所迫的浪人、流民、武士铤而走险,乘船下海,试图通过海贸改善生活。
因为海贸的利益是如此巨大,他们只需要买上几条船,搭上几个人,就可以大干一票——一些在日本不怎么值钱的硫磺、弯刀、檀扇什么的,就可以换来大量的中原的茶砖、丝绸等物品。
更甚的是,遇上大的海商,他们自然是老老实实的交易,一旦发现那些势单力薄的海商,他们立即扯下他们温情的面纱,杀人掠货,做起了海上的无本买卖。
而郑魁遇上的这艘日本海船,也是刚刚抢了一艘满清海船,正遇上了郑魁,原以为可以把刚抢到的东西换个好价钱,没想到,舱底几个女人的饮泣声引起了郑魁的注意,他抢猪吃老虎,反把刚刚经历血战的日本商船给吞了,人扔下了海。
日本人机关算尽,没想到被别人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给收拾了,也算是天理昭彰,屡报不爽。
“那些汉人女子可能是他们抢的我同胞女子,可那些日本女子是怎么回事?”陈卫东不解的问道。
“日本女人,不值钱。”郑魁一脸不屑的。“他们可能是花了很小的价钱,就买下了这些女子,大概是想卖到中原的妓院里,有不少中原的高官富商,就喜欢日本女人的这个调调,他们也能赚上不少。”
是啊,日本女人确实不值钱,哪怕是一百多年后,他们仍是充当着全球性工作的主力军。真不明白许多人为何会以为日本那是天堂,若真的如此,他们的女人用得上操持皮肉生意。就算在全世界,这可都是贱业,哪怕她们赚钱再多。
这群刚刚被解救出来的女子,木然的鱼贯走出底舱,太阳光直射过来,她们不自觉的眯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群复杂的人群,其中还有些黑炭样的壮汉,心中又是一惊,等待他们的,不知道又是什么悲惨的命运。
看着这群神色各异的女子,吴越的心里,感到愤怒、悲伤之余,又有些小小的欣慰。
穿越众还有许多的光棍,就算是黑人和印第安青年,也还有许多的单身,这些女子过去,总算能解决相当一部分的男人的婚姻问题了。就不知道这群女人在遭受那么残酷的凌辱后,还能不能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
“日本人想把这些倭女们卖个好价钱,没有敢动这些倭女。”在陈卫东严厉的逼下,郑魁眼光有些闪躲,可随即又直了直腰,“我平常也管着兄弟们,不要去底舱去,我自己的弟兄,大多数都是贫苦出身,不会做那欺压良善的事。”
可是底气仍是有些不足,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海盗若个个是善类,这些女子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不过,吴越还是松了口气,至少他们没有光明正大的去凌辱这些女子,希望她们能尽快的修补她们的伤痕吧。
“丁石三,我们且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也不愿意当海盗的。我让你带一百名你的兄弟,继续住在这海岛上,就做一个正常的海商,同东洋和浙江那边继续做正常的生意,你愿意吗?”陈卫东和吴越经过简短的商议后,做出了一些人事调整。
按照约定的时间,陈志诚还要十天后才能在崇明岛上的约定地点和他们会面,他们还有时间做一些事情。
“这个…”看着吴越和陈卫东不似有诈,丁石三立即扑通跪地,感激涕零,“丁某万分感谢大人们的信任,丁某一定兢兢业业做好大人吩咐的事情,虽万死不辞。”
这是个挑战,也是个机会,丁石三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是个考验,也不会不明白若是把握好之后的回报。
丁石三的心里,一直有做一番大事业的愿望,只可惜,郑魁老了,早没有以前的干劲了,给不了他所需要的平台。
“你是郑魁?你和郑一嫂是什么关系?”陈卫东疑惑地望向郑魁。
“那是我堂伯母,”郑魁眼神亦显现一些不解,堂伯母去年刚刚去世,那时候他还去参加守葬礼,这些人怎么知道。
“也罢,原来想着带你一起去北美的,但现在,只怕要麻烦你走一趟香港了,具体的事情我稍后再和你谈。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做事,只要你不存二心,我保证送你们一场不亚于当海盗头头的大富贵,而且,你们根本不要做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陈卫东坚定地说。
康熙收复台湾后,郑成功的余部部分流落到珠江口上为盗,并演变为红、黄、蓝、白、黑、紫六旗,而郑一作为红旗帮首领,一直致力于把六旗统一成为一个整体。
但是,天却不使其便,当他终于将六派首领召到一起,签下结盟条约的时候,却不幸掉海身亡。后来他的亡妻郑一嫂虽然继承他的遗志继续统一余部,但却还是受不住满清的一再打压,不得不选择投诚满清,并曾经在抗击英军的战争中屡立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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