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杨光华想到的是,你们赵家太残忍太万恶啦!正是你的太爷爷污辱并逼死了我的小周后,毒杀了我李煜;如今你居然又在这里拿着我的至爱开涮,刺痛着我的心,我真想--他的牙缝里就出来了,三个字“杀了你!”可是他只是在心里想,死命地压抑着自己没说出口,而是回应着徽宗,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说,“刚才一被您说的一激动,呛到了,呛到了。对不起皇上,光华失礼了。”
徽宗已看到了杨光华眼里的泪,居然呵呵一笑说:“哈哈,光华呀,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原来你也有动情的时候啊,你也喜欢美女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天下英雄爱美女,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嘛,朕就想把天下美女都收到怀中。嗯,这样,朕听说,朕送你的那个小宫女,你居然没有收房是吧?”
杨光华点了点头,说:“皇上,皇上送臣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至为宝贵的。臣只有无比珍视的份儿,不能有任何的玷污或者不珍惜。”
徽宗说,“啊,好啊,那朕就再送你一个。朕再送你的这个,一定比上次那个要漂亮的多,美艳的多,年龄也要比上次那个小,这回你可一定要收房,啊?你再把人家晾着,那朕可就不高兴啦。光华呀,人一辈子不能光忙于事业,你辅佐朕,一天到晚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不容易,朕理解。可你回到家里,固然有人给你做饭做吃的做喝的,可是没有女人陪,特别被窝里没有女人的馨香没有女人的气味没有女人带来的快乐,那是一种很凄凉很尴尬很枯燥无味的感觉呀,你怎么能这样难为自己呢?为谁守身呀?啊?呵呵。”
“为公主,我只属于公主,我的心只属于她一个,我的身体也只属于她一个。”杨光华这样回答。其实他心里想,我只属于小周后。可他怎么能说出来呢?
倒是他这句只属于公主的话,真的打动了徽宗,令徽宗无比感动起来。徽宗就说:“哎呀,人一辈子,这感情要是只属于一个人,那一定也是很纯很纯,很干净的吧?要不朕也试试?”
杨光华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又擦了一下眼睛,心里那种伤痛,那种刺痛,和那种哀痛才算是轻了点儿,咬牙说道,“皇上啊,您是皇上,您没必要像臣这样。上天赋予您这种权利这种资格这种条件和这种福分,就像您说臣一样,可不能辜负上天的好意,您该享受享用的,不论是美女还是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乐的,只管尽可能地享受享用。不是说吗?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辜负了大好时光。皇上您可以万寿无疆,但是万寿无疆,也应该是快乐的舒服的、无比幸福、无比自豪骄傲的万寿无疆呀,而不能像臣这样苦行僧般的万寿无疆啊,何况皇上您有条件呢?臣这几天在家里呀,也思考了很多,也有所醒悟呢。”
徽宗听着杨光华这番话,特别高兴特别欣慰,就放下手上的内画壶,似乎是无意识的,竟拉住了杨光华的手。顿时,像一股强电流,“噌”的一声,从杨光华的手心穿过臂膀进胸膛,又传到了大脑。徽宗拉杨光华的手这个动作,已经近二十年没有过了,那还是青年皇帝徽宗,和青年天才杨光华在御书房的时候有过的一次这种接触,时隔二十年,再有这样的接触,感觉却大相径庭了。所以杨光华的手,不自觉的就抖了一下,竟从徽宗的手上滑了下去。徽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就收回了手,只说了一句,“啊,好,好啊,太好了,这样咱们君臣呀,就才真正的又走到一条道,一条思路一条心脉,又真正的同频共振了,好,实在是好!”
徽宗和杨光华在万宝阁欣赏内画壶,令徽宗找到了久违的、那种跟杨光华透彻交流的感觉,他又感觉到了那种艺术上知己的滋味儿和酣畅淋漓的舒爽。徽宗只顾着边欣赏边跟杨光华交流,一直到张宁催促要下班去吃饭,这才离开。
刚出门,就看到郑居中站在办公大厅的门口。郑局中望到皇上和杨光华,就迎了上去,给徽宗行了礼,就问:“皇上,宰相说,让臣来问一下,关于御使台和察院......,”
没等他说完,徽宗就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哎呀呀呀,你看看你看看,”
他本来想说把大事忘了,可突然觉得这话怎么能在郑居中面前说呢?让大臣知道自己扔下紧急的正事却只顾赏内画、品艺术,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好,就咽了回去,说:“啊,那事啊,上午有点忙,没顾得上跟太师商量呢,下午吧。”
郑居中转身离去后,徽宗才对杨光华说,“你看看,你回来了,朕这一高兴,竟然把那事给忘了。张宁啊,快点儿到朕的小书架上,把昨天蔡京送来的那两份儿材料拿来。”
徽宗和杨光华一边放缓脚步往餐厅走着,一边等张宁回来。不多会儿,张宁就把一摞材料拿来,举着递给徽宗。徽宗说,“给太师吧,让太师先看一下。这样,光华呀,你光荣地回来了,咱们也吃个团圆饭吧。今天中午呢,朕请你,就请你一个人。往后啊,你一个人吃饭,觉得想换换口味了,就到朕这里来,朕反正嘛也是一个人吃。”
杨光华就笑了笑说:“皇上,我还是自己去吃吧,习惯了。就不麻烦您了”
徽宗说,“哎,这不行。这可是朕要请客,皇上请客,你去查一查,有皇上请大臣,大臣可以拒绝的吗?”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