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概不认！”
“一派胡言！”云白雪厉声道，“分明是你心怀不轨，要对我不利，冒充我佣人入室行窃、侵占我房屋，还将我的保镖打成重伤，教室墙上那坑，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穆新等人纷纷称是，言语间无不痛心疾首。
“我的保镖肠壁破损、肋骨折断三根、医药费都要三万！”云白雪扔出一张校二医院的诊断书，眼中是毒蛇般的阴冷，“你这穷凶极恶之人，不但今日歹事做尽，更是在数日前冒充店员、潜入云白千斋大肆放火行凶，区区一个流民，如此践踏校规、践踏法律！老实说！谁教你的法术！谁指使你来破坏风雨城的和平！”
柯哲也立马声称：“我与穆新当日亲眼见到这凶徒穿着店员制服，鬼鬼祟祟出现在云白千斋对面的羽行区，当夜云白千斋就发生第二次火灾，她必是幕后凶手之一，校长您可调来羽行区的监控录像，一看便知！”
高大、高壮、高就三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哭诉他们的大哥是如何被这凶徒当着所有新生的面殴打凌辱。
……
得了，串通好的。
花音也怒了，她从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他，她，还有他！”她手脚被捆，不得动弹，只能大声地将云白千斋如何雇佣黑工、如何将店员种下失心术、又如何指派她去给贵客送外卖以及她被穆新等人捉弄的事说了一番，虽然其中涉及到各种官僚内幕，黑工的事雨见未必不知情，如此争辩必然让雨见也难堪，但她此时此刻，不说实话更加不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云白雪他们心怀私怨，想捏造证词借机报复我！”花音最后说，“至于什么花辞树背后指使，用脑子想想都不可能，他真要如此，有的是更好的人选，我不过一介平民，向来遵纪守法，捡到法杖都赶紧归还失主的人，我不过是成绩比她好，让她丢人罢了！她却不愿公平竞争，反而仗着有钱有势要将我赶出学院！如果学院尽是让这等权贵子弟横行霸道的地方，所谓校规都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规，城主您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流民参与考试？”她仰头，脸上怒极而笑——“这书我不念也罢。”
“大胆！”西蒙教士顿时火冒三丈，校规可是他亲自掌管，何时被人质疑过，抬起一脚就踢在花音背上。
花音吃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口血吐出，五脏六腑都好像被西蒙这一脚给震碎了。
李众卿皱眉：“西蒙教士，注意影响。”
“哼！”西蒙怒道，“哪个流民不是规规矩矩的，何时出过这等花言巧语之人，必是被花辞树用了什么洗脑秘术，校长，请让我立刻将此人带到安保处，我就不信酷刑严审之下，她还不肯说出花辞树的下落！”
“我不认识花辞树！”花音咬着牙。
“那是谁教你的法术！是谁让你放的火！”云白雪斥道，眼中是大仇得报的快感，她今天在她爹手里吃的苦头，可是要一百倍一千倍地讨回来，“小贱人，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西蒙教士摸着怀中云白雪先前塞给他的装着一叠支票的大红包，也眯着眼道：“你现在是有骨气，到了安保处的审讯室，有你讨饶的时候。”
那审讯室，配有三百种酷刑法术道具，专用来对付天际各地混入学院的间谍以及教士中贪污枉法之人，对学生倒是很少用到，李众卿见过那审讯室的厉害，开口道：“西蒙教士，她毕竟是前三甲的新生，如查证为实，剥夺公民身份、逐出学院即可，不宜使用重刑，更不宜闹大。”
虽然雨见没说话，但李众卿相当于雨见的代言人，西蒙教士便也不敢多言，只能称是，云白雪却不肯了，不弄死这贱人，她哪里肯甘休，跳出来道：“什么时候成绩好就是凶徒的保护伞了？当年那两位不也都是全校第一吗，现在一个挂在通缉令上，还有一个，哼，竟然敢煽动流民造反，活该被斩……”
只提花辞树还好，提到后一个……
“住口！”李众卿怒了，从没有人敢在雨师面前那样说她。
云白雪被李众卿这一喝，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念你年幼，又是为人指使，我今日取你神识，逐你出城，至于其他赔偿，也就罢了。”雨见终于开口了，一双灰白色的瞳孔里，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淡漠——“你可认？”
取走神识，意味着平生记忆都被拿走，整个人变成白痴，花音哪里肯认罪，她以为城主好歹是个黑白分明之人，结果也是个垃圾，难怪姜小红当年要造反。
“我不认！”她仰头，又被西蒙教士踢了一脚，这次踢的是她的后脑勺，西蒙教士穿着坚硬无比的地属性元素鞋，剧痛之下，花音感觉整个后脑勺都好像碎掉了，意识也开始慢慢变得模糊。
不……她不能认……当年她若为小红，也要杀尽不义人啊。
小小的跪着的少女似是海啸中的孤舟，随时都会覆灭，随时都会倒下，可她依旧用最后的力气撑在那里，咬牙切齿，死活不认。
花音不肯认，云白雪也不肯认，又气势汹汹跳出来道：“城主明鉴！这等凶徒，只是驱逐也太轻了吧！不判重刑何以服众？她入室行窃、还两度放火，使我家蒙受……”
“火是我放的。”
忽然有个声音破门而入，雨见端着茶盏的手一抖，抬头就见一大片阴影，云白雪见到这人，脸上更是吃了恐惧雨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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