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
若当真是个纨绔废物,不论身份再特别,他也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想了想贾琏之前的奏对应答,宁康帝又偏头问戴权:“朕好像听你说过,如今的荣国府,似乎是工部员外郎贾政当家,而非居长且袭爵的贾赦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似贾府这般逐渐没落的勋门,皇帝原本是不怎么关注的,如今既然想到这里,便就问问。
戴权笑道:“陛下说的不错,他家情况实属有些特殊。
先荣国公之后,长子贾赦袭爵,却因为不得荣国太夫人喜欢,所以并没有居住正堂,反而是工部员外郎贾政住在了正堂,日夜奉养母亲。
难得的是,一家人倒也和和睦睦,并没有因为家产、爵位之争,闹出什么动乱来,倒也算是勋门中一桩奇事了。”
戴权其实知道更多的一些内情,但是却只是将明面上世人皆知的情况告诉宁康帝。
宁康帝听了,冷哼一声:“自古父母偏心,自是有的。只是你说什么一家人和和睦睦,朕却不信。
常言道……一家岂容二主?这荣国府若当真如此,生出家变不过是迟早之事罢了。”
宁康帝本来想说常言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但是立马想到太上皇,情知这样说不妥,方才咽下去。
至于贾家的家事,他并无意多管,他知道贾政和贾赦这两人。贾政在他眼里虽然只是中人之姿,却比那个风评极差的荣国公长子好的太多,他自然不可能有心替贾赦撑腰。
倒是突然令他想起世人对贾琏不同的评价来。
如此看来,荣国府情况既然如此复杂,说不定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林如海对贾琏的评价极佳,而京中的人,却大致相反。
原来他只以为林如海或存私心,或一时受了蒙蔽才向他举荐贾琏。
据他方才亲自审视的结果来看,倒是京中传言多有不符,而林如海的评价,更切实一些。
这样一来,不由得他不怀疑,贾琏在京中的时候,是故意表现出几分顽劣来?
身为太上皇众多的皇子之一,宁康帝太熟悉这个味道了!
家事不宁,则子弟多遭殃,也不知道这贾琏有意藏拙,是只图自保,还是忍辱负重,蓄谋替父亲夺回家业……
他倒希望是后者。
如此的话,发生在贾琏身上的一切不合理的事,都能说得通了。
想通这一点,宁康帝便懒得再去分析贾琏的心思,他只要确定,贾琏不是一个废物,就可以了,别的那些,不重要。将来若是贾琏能将差事办好,荣国府的问题,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替贾琏解决了。
至于贾琏说的林如海的事……
宁康帝倒有些为难起来。林如海上任巡盐御史的几年,他很满意,实在不想将林如海换下来。
可若是贾琏没有撒谎,他放任不理,若是林如海当真出了事,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想了半日,他吩咐戴权道:“你回头,安排一名得力的太医去扬州,让他为林如海的身体状况进行详尽的诊视,并尽快传报回京。”
将林如海的事做了安排,宁康帝才将面容一收,对门口侍立的太监道:“叫那不长进的东西滚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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