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来了!定然是这马夫搞得鬼!我只是让那贱皮子将马处理了而已,又不是叫他杀人!”管珍儿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萧云……萧大师,你不是要替我抓凶手的吗?快快叫人去将那个贱民抓起来,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一小小贱民,竟敢谋杀贵女,何其歹毒?!”管珍儿甚至还道。
萧云灼对其厌恶不已。
冷冰冰的眼神扫了过去,管珍儿这才连忙闭了嘴。
萧云灼吐了口气,让松翠去叫了这养马场的管事过来。
对方来了之后,她也没废话,直截了当地问起那个马夫的事情。
管事内心诧异,但提起那马夫,也印象深刻,立即回话道:“那个马夫叫郑栓子,原本不是京里人,其父亲是在北地养马的,后来其父亲死了,日子过不下去,我们这马场的商队路过那里,便带着孤儿寡母一起回来了,他很擅长照顾马匹,人也老实……”
“谁想着突遭横祸呢?管姑娘的马儿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突然不适,才导致人从马上摔下来……栓子就被赶出去了,只是可惜啊……”
“栓子出去后,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地,但没银没粮的,他老娘早些年还伤了身子,只能躺在床上,哪儿都去不了,日子也难,我想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将人请回来,可等我去打听的时候才知道……母子俩,都死了。”
管事提起此事,也十分感慨。
“听官府的人说,栓子一去好几天不回,她老娘被关在屋子里,活活饿死了。”
“栓子回来的时候,官府都帮着将丧事办完了!他回去一看亲娘都没了,当天就随他娘去了。”管事忍不住叹息着。
而管珍儿的鬼魂听着这些,也惊惶失措。
“我……我不知道……”管珍儿缩着脑袋,连忙说道。
萧云灼也不由生出一股怒意。
管珍儿可真够“一无所知”的!
一句不知道,便轻易要走了旁人性命!
“那个郑栓子死前就没有说什么?他亲娘都没了,就算是寻死,也该让人知道他那些日子经历了什么吧?”萧云灼又问。
“谁说不是呢,他嚷嚷着说自己被大户人家的小姐抓起来了……我也知道,这话说得必然是……管姑娘,可听闻管家的管事很快也到了,说他家小姐因为同情栓子丢了营生,让他多多照料,没有绑架窝藏之事,甚至还说郑栓子那些日子被管事带着吃香的喝辣的,还给了他银钱,是他自己不愿回来照顾老母……”
“栓子被赶出马场的时候,身上有伤,可失踪回来之后,伤都好了许多,身上也的确带着酒气,人瞧着都比之前胖了点,身上也的确有二十两银子……”
一提到银子,萧云灼眼神中都冒出几分杀意了。
一个小管事,不会舍得拿出那么多银子赠给一个马夫。
这事儿,必然是管珍儿授意的。
“我……银子是我给的,我想着,关他几日也就差不多了,让他得到教训便好了,但我也是心软的,想着他丢了生计,以后艰难,便给点银子打发,以免他以后纠缠不休……”管珍儿的鬼魂连忙小声地为自己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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