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丢弃、杀害,吃掉爹娘的孩子也一样不少。
看得多了,心也就硬了,能进到她心里最里头的,也就只有薛怀瑞了,孩子们也还是差了一截,谁让他们的爹,比他们来得都早呢?
吴笑烟的倾诉,让薛怀瑞黑脸舒展,面上露出了一分惬意的笑容。
吴笑烟想了想,问他:“可要和你儿子一块喝奶?”
本来是一句揶揄,但吴笑烟显然是忽略了炜国太子爷的厚脸皮。
“喝!”
吴笑烟噗嗤一声笑出来,虽然意外,她却也坦荡,将另外一头的衣襟也撩开:“来喝吧。”
--她总觉着自己的胸太小了一点,两回生育,总算是让这点遗憾不那么遗憾了。
薛怀瑞嗷呜一声,虽做出了饿虎扑食的样子,实则动作既轻盈又小心,不会给吴笑烟造成一丁点的不舒服。
原本迎春已经走到了门口,正要敲门,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又走回到冬青身边了。
“前头不是有事吗?怎地不去叫?”冬青奇怪问她。
“那里头……”迎春虽然已经听习惯了,可终究她自己乃是个未嫁的大姑娘,让她说那是死也说不出来的,面上更是升起两团红晕。
“前头来叫的事情,夫人不是说立刻通报吗?”冬青眉头拧了起来。
“现在去说,怕是太子和夫人也不会听不见呢。”迎春不高兴了,她虽然比迎春小上几岁,可说起来当年根本是一块伺候夫人的,只是她得用的早而已。她俩也没说谁压着谁一头,如今都是大丫鬟。
冬青看她一眼,自己去门口了,站在门外头扬声叫着:“太子,钱总管前头派人来说有事找您!”
“哎?你……”
“我也想看你倒霉呢,只是这是大事,怕是要连累得我也受罚,且若是误了什么事儿,那活剥了咱俩的皮也是赔不起的。”冬青和迎春其实也是互相比着劲儿的,但事情和事情不同。迎春多少还是明白啥叫军国大事的,虽然她们接触不到,可也知道这种事乃是最最紧要的。若是厨房做了一锅放不得的点心之类的,迎春压了也就压了,但这可是正事。
果然不一会儿薛怀瑞变出来,行色匆匆的去了。
薛怀瑞一走,迎春就瞪了冬青一眼,径直进屋去了。冬青在心里冷笑一声,跟她后边进去。
“冬青方才做得可真好啊,可要什么赏?”
迎春还以为吴笑烟说的乃是反话,可一看吴笑烟笑着倚在床头,分明是真心实意的,抿了抿嘴唇,低下了头。
“都是奴婢该当的,不敢说赏。”
“赏不赏可是我说的算。”吴笑烟如今的底气是越来越足了,“这样吧,太子带回来了不少的好东西,可我现在在月子里也没法子去翻。等到我出了月子,看看太子带回来的东西,咱们到时候再说怎么赏。”
“那奴婢便谢过夫人了。”这次冬青没拒绝,笑着福了一福。
薛怀瑞到了前头,知道是文大夫找他,立刻眼前一亮,把文大夫叫进书房了。
“大夫可是有了两侧?”
“启禀太子,这世上十全十美的药是没有的,但老夫却找到了一物,几近万无一失。”
刚听着薛怀瑞还有点失望,可是后头那话,立刻让薛怀瑞兴奋起来的:“是何物?快快拿来。”
文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荷叶?
这荷叶明显里头包着东西,薛怀瑞心中奇怪,一般荷叶抱着的不都是吃食吗?
“肠子?”
“启禀太子,此乃羊肠。只要束住一头,然后套在那处,行事的时候,自可万无一失。”
薛怀瑞一听却先是皱起了眉:“此物可干净安全?”
“太子放心,此物老夫已用药物事先浸泡过,不但于身体无害,反有种种益处,只是要新鲜制作,且不宜保存过久。”
薛怀瑞拿过来,他对于动物的心肝肾都能吃得,唯有肠子是不碰的,如今这羊肠拿过来,确实闻不到腥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他原来以为这是荷叶的味道,没想到是药物。
文印见薛怀瑞拿过羊肠子揉捏了两下,还拉拉扯扯的,老头心说:太子爷的本钱还真是“硬气”得厉害--那拉扯的大小,就能知道是薛怀瑞看看能不能塞下自己的物件了。
薛怀瑞担心羊肠子脆弱,没想到这东西韧性还真好,该是尽可以塞进去没问题的。这么想着,薛怀瑞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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