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手,梁红玉要走,但是没有走开。
月光将一束明亮笔直的光线落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的脸上是晶莹的冰雪一样的美丽色泽,大概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动情的,更何况,梁红玉是一个豆蔻之年的女子。
她的世界中,最为俊逸帅气的男人就是眼前玉树临风的家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他带来的,一切的一切,也是围绕着他在转动。
“我啊,这是一念之差,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世忠,你知道了,对吗?”
“我要你不要擅作主张,不要孤军作战,你没有听,这是你的错。你行事之前,没有听取我的意见,没有好好商量一下,这还是你的错。你在龙庭对皇上不冷不热,对秦桧等人冷嘲热讽加折腾,这也是你的错。”
“是,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我无可救药,但是你要我忍受,我忍受不了,这些人坏着呢,你没有见到他们那小人得志当家作主的鬼脸,你要是见到了,你就不会说这些人的好了。”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用力的将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拥入怀抱,梁红玉面红耳赤,好在是在黑暗中,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脸红了,更没有人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心跳如鼓。
不为人知的是,她好想伸手在他的头顶摸一摸,摸一摸那浸润了月色的发丝,发丝是那样的明亮,晶莹的好像是一片积雪一样,但是又是那样的好看。
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华丽,那双橄榄型的充满了智慧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看的梁红玉心慌意乱,看的梁红玉心猿意马,看的梁红玉心中平地起波澜。
好像,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任何的举动一样,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伸手,先发制人的握住了梁红玉的发丝。
“乱了。”梁红玉刚刚自己折腾,将那金簪拔下来,不由分说的已经丢在了地上,于是乎,头发乱糟糟的。
但是此刻,梁红玉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形象应该不是很好看,凑近他的心口,这里有一个护心镜,月色中,护心镜好像也是明丽的月亮一样,可以照射她的剪影。
“看什么?”
“看自己。”她看着他的手在半空中,手中握着金簪,梁红玉立即摆手,“我不要金簪,不好。”于是,他就好像是变魔术似的,已经从手中拿出来一枚红色的凤凰花。
这凤凰花好生鲜艳,顶花带刺,灿烂的好像是劈手从空中折下来的一般,然后,就那样别在了梁红玉的头发上。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韩世忠。”梁红玉就近打量自己头顶的凤凰花,红,鲜艳,有一种生生不息的热情,好像刚刚燃烧起来的一枚小火焰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对红色情有独钟,凡红色的东西,她总是趋之若鹜。
红色的衣服,冷兵器上红缨子,红色的曲裾,红色的战袍,难道这也是女人特有的心性吗?一想,自己唯独还有这点儿红色情怀证明自己是一个女性,她不禁觉得错愕。
好像,这么多年下来,她对于性别已经深深的模糊了,但是就在刚刚的一刹那之间,他的手接触到自己头顶那流畅的青丝,将那红色的花蕊小心翼翼的别入自己发髻的时候,她忽然就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虽然,寸心炼成钢,她已不与一般女子一样。
但是,在喜欢的人眼中,他始终是一个女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的举动我们什么时候不欣赏过。”他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错愕中,引导梁红玉到了前面的位置,这里好像观赏起来月亮更加好看似的。
那种明亮与辉煌,那种灿烂与晶莹,简直好像天然的取景框一样,两个人的眼睛同时看着前面的位置。
“既然是欣赏,为何我回来以后,你劈头盖脸还要说我不好,评头品足让我不舒服,你应该支持我,不是吗?”她委屈的看着他,大概只有在他的眼前,她才可以将自己小儿女形态发表万分之一。
“我是不应该目中无人,我是不应该戏弄一国三公,是不应该用这种狗苟蝇营的办法接近皇上,但是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有很多事情,我知道,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人,但是……”
“但是!”她极力的想要申辩,以至于因为激动两颊都红润了起来,好像刚刚熟透的红苹果一样,“但是,大家为了某些事情都曲中求的时候,我一个人直中取未免不合时宜,既然大家都这样子!”
“倒不如彻彻底底的曲中求,曲到极处,就曲径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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