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孤军作战,所谓军民鱼水一家亲,现在,梁红玉是感觉到了。
那羽林郎的千总气的脸都绿了,握着兵器的手也是开始颤抖起来,今日的厮杀已经迫在眉睫,要是果真动起手来,他们不但会落下风,而且还会臭名昭著。
其实,朝廷的鹰犬,早已经臭名昭著,不过他们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他们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总是伤害善良的老百姓,一开始大家总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呢,有人揭竿而起,并且这个人是一品将军……
自然从者如云,又道是法不制众,就算是这些民众群情激奋之下,与朝廷的羽林郎发生了冲突,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梁红玉听着身后那声势浩大的声浪,人们现在已经有了决一死战的心,她好像又一次站在了至高无上的点将台上,听着这样万众一心的声浪,作为一个浴血罗霄的将军,她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杀了羽林郎,杀……”
人们的声音毫无节制,嘶吼声充满了一种极度的悲愤,羽林郎一个个都开始后退,并且重足而立侧目而视,那种绝对的噤若寒蝉中,有一个内侍监看到情况不对劲,立即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离开走了这里。
他是去搬救兵了。
今日,无论如何,是不可以让梁红玉与韩世忠占得先机的,并且是绝对不可以让他们两个人获胜的,这内侍监也算是很快,在羽林郎的掩护下,很快就鬼鬼祟祟从人群中出来了。
那豆眼里面几乎在冒绿光,望了望人群以后,看到并没有一个人注意自己,机灵的上马,人已经朝着帝京去了。
到了帝京以后,他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拖延,很快就到了龙庭中,皇上刚刚批阅奏疏完毕,看到这个惊慌失措的内侍监,皱眉,冷哼一声——“火烧眉毛了吗?不见朕正在这里忙?”
皇上今日又是发现一种笔墨情趣,那就是用朱砂画画,刚刚用朱笔批阅奏疏,现在用朱笔描摹一下,倒也是别致新颖,正在尝试进一步的研究,这内侍监已经为难的说道:“皇上,乱了,祸事了啊。”
“乱,什么乱,不是还有梁将军与韩将军,怎会……乱。”
还是没有抬起头,闲适的握着毛笔,在一张纸上勾画着什么,老远的距离看过去,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
“皇上,现在是真的乱了,羽林郎大祸临头,盖因今日羽林郎在武陵源不小心打死了两个百姓,因为这选美的事情去群情激奋起来,梁将军看到了,为百姓打抱不平,因此上,与我们的羽林郎对垒起来,现在简直是针尖对麦芒。”
“奴才也是好不容易这才从包围圈中出来的,皇上,皇上啊,您想想办法,万般不可以让羽林郎输了啊。”
这内侍监一边说,一边看着皇上。
童贯这才微微凝眉,将那手中的毛笔重重的丢在了旁边的位置,“朕要你们去执行公务,朕何曾要你们去伤害老百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样的事情都不清楚还得了。”
“朕看,是应该好好让梁将军收拾收拾你们这些个目中无人的鼠辈。”一边说,一边气愤的问道:“好好说话,究竟是什么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您看啊……”这内侍监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事情全部都说了,这才哀怜的看着皇上,有让童贯“发号施令”的意思。
“张公公虽然是朕的亲信,不过现在死了也好,至于那羽林郎的千总,骨肉无存这也正是说明了这些人的可恶,朕听说,梁红玉的军队,有人受伤百姓总之自发性的帮助她们疗伤。”
“还有一年,军队中没有什么吃的,在偏远山区,有人将自己家的猪肉送给他们,而这家人道士吃糠咽菜,如何,你们就不好好的学一学这样的优良传统?”皇上越说越是生气。
“此事,依照朕看,好好的给你们一个教训,是最好的。”
一边说,一边皱眉,这内侍监听完了以后,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是听之任之了,难道不是吗?童贯这一次倒也是有了英明的决断,“让梁红玉进城来,其余的人,遣散了就是,务必不可以有任何的危险,朕这里会立即写一张圣旨,你带过去,让羽林郎给虎豹营赔礼道歉就是。”
“这……这未免过于跌份,同样是军队,羽林郎可是皇家军啊,皇上……”
内侍监乞怜的看着皇上,童贯瑟瑟的伸手,已经将那圣旨一蹴而就,写好了以后,将玉玺盖章,“拿走,往后不可以拿老百姓开涮,凡是有梁红玉与韩世忠的地方,好歹注意言行举止。”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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