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佛头着粪呢。”旁边的蔡京咽喉立即解冻,接着,旁边的高俅也是说一句——“这是什么行为,乃是真正的四个字——‘有辱门楣’。”
“何人这般的大胆,含光门乃是通往我帝京的唯一一个城门,为何将金兀术的亵衣亵裤给悬挂在这里?”皇上皱眉,也无心书法,摊开手,恶狠狠的看着秦桧。
秦桧看到皇上要自燃的样子,“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此事原本是不好告诉您的,但是微臣是三朝元老,那么微臣看到的事情岂可熟视无睹呢,微臣已经看的一清二楚,这亵衣亵裤乃是梁红玉梁将军让娘子军挂上去的。”
“什么娘子军?”童贯是知道梁红玉组建了一个军队,不过对于“娘子军”三个字,朝廷还是闻所未闻,而娘子军,在坊间已经一片哗然,皇上立即问一句。
“皇上是贵人多忘事啊。”蔡京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皇上,所谓的娘子军,乃是梁红玉自己组建起来的一个军队。”
“这军队为何还在,朕不是让你们去打散这些女子?”
“皇上有所不知,这些女子自认为一个比一个还要厉害,非但微臣没有能力将她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给打散,就连金兀术也是没有能力的呢。”
秦桧就是会说话,一句话让皇上立即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这个亵衣亵裤乃是梁红玉偷袭了金兀术,得到的战利品,不过为何将金兀术的这些东西拿过来,有辱斯文。”
童贯暗笑,梁红玉究竟要做什么,让人这般的下不来台。也就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刚刚搁置在笔架上的毛笔,开始慢条斯理的描绘起来一张凤凰图。
“皇上!”秦桧提高了语声,“皇上,您是彻彻底底不知道的,这亵衣亵裤乃是遮羞布,他将敌将的遮羞布给拿了过来,这不是激怒敌将最好的办法吗?又道是,她们昨晚过去放火将金兀术的粮草也是烧了一个一干二净。”
“你的意思是,梁红玉这是逼迫金兀术放狠招不成?”
“皇上英明。”秦桧立即点头,皇上一边描鸾刺凤,一边又问道:“何以见得她就是这样的目的,又是何以见得,金兀术就会动手?”
“皇上,我朝廷现如今已经岌岌可危起来,您还有心问这个问题吗?”
“我朝廷有什么岌岌可危的,大宋与金军一战,乃是若干年前就已经萌芽的,现如今,朕有梁红玉还有韩世忠,朕有什么怕的。金军看到我骁勇善战的两个将军,一定会望风而逃的。”
“皇上,骄兵必败啊,再说了,对于韩世忠与梁红玉您就这样子清楚吗?他们万一是有二心,当如何呢?”这样一问,皇上不免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平乱,而是趁乱……”皇上越发害怕起来,手中的笔降落在了宣纸上,于是一大片黑色的墨猪狰狞的攀爬在了纸张上,她怫然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这又是何以见得呢?”
“微臣从来就不说捕风捉影的话,此事虽然没有落实,不过微臣清楚的很,此事是一定会发生的,晏殊大人与很多大人都已经考虑过了,这是微臣等的意思,您看一看吧,皇上。”
不可谓不苦口婆心,皇上立即伸手,将秦桧从袖口中拿出来的一张奏疏看了看,这奏疏看起来是仔仔细细经过包装的,简直好似打不开的锦囊妙计似的。
也对,这些锦囊妙计是他的智囊团给自己的建议,童贯立即看起来,一会儿以后,已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此事,可能性大不大?”
“皇上,杜渐防萌,您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这里曾经有一条裂缝,不过并无伤大局,有一年有一枚草籽落入了这个缝隙之中,于是乎,缝隙逐渐的变得大起来,皇上应该任人唯亲,没有人比老臣等人真正为朝廷着想了,皇上!”
“大人以为朕应该如何做?”皇上明白,终于还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梁红玉将金兀术的亵衣亵裤挂在了城墙上,原是为了羞辱他立即出兵,现在的局势不是很明朗,有一种特殊的危险。
“皇上,您不是刚刚已经看过了卑职等人的意思,这是联名信,您看看下方的签名,除了清流党与遗老遗少的顽固派,其余人已经都签名完毕了,您仔细看一看。”
童贯刚刚并没留心看,此刻一看奏疏下密密麻麻的字迹,不免皱眉,“这……果真是你们诸位的意思,朕思忖一下。”
“皇上,请皇上立即定夺,江山社稷并不允许皇上深思熟虑啊。”
“是,是,杀机在眼前,皇上一定要掌控大局,力挽狂澜。”蔡京立即火上浇油,说的好像梁红玉与韩世忠是酿造罪过的渊薮一样,皇上不免一怔,握着这张奏疏仔细的看着。
朝廷中已经有那样多的人开始反对用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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