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沈遇没见过的弟弟,一个是穆怀止,一个是司徒烬。秦熙订的卡不大,并不是舞池旁边最中心的位置,这也是沈遇授意的,她不喜欢靠近舞池和dJ台边汹涌的人潮,还有肆无忌惮男男女女投来的打量目光。...
夜店里的相熟,总是非常的迅速,几杯酒下肚,骰盅配合着晃眼的灯光,还有颤动心脏的电子音乐,可以让人快速地在短时间内放下平日紧裹在脸上的冷硬外衣,毫无防备地释放出内心潜在的骚动。
司徒烬挨着沈遇坐着,他是一个皮肤白净,个子高高的清瘦男孩,有别于穆怀止和陈言那种出挑的长相,他眉眼里有夏日晴空里万里无云的纯湛气质。
沈遇在他们到的时候,起身找借口去了厕所,其实用意不过是让秦熙和解时晗先定下来她俩今晚想要撩的男孩,她自己本身对于弟弟们的兴趣不大,虽然不是没有撩过弟弟,但对于沈遇而言,弟弟的眼界和经历对她从来都不具备让她大脑分泌出多巴胺的引力,所以今天她也不过仅仅是来作陪的而已。沈遇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造就了她即使对普通朋友,也多少希望有一些高于肉体上的精神交流,好比她聊起天主教和新教的区别时,你不能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沈遇侧头和司徒烬说话的时候可以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洗衣液的味道,是一种和她圈子格格不入的,少年人的单纯气息。
“沈姐,你先叫吧。”司徒烬随着陈言称呼沈遇,他和沈遇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吹牛,沈遇玩这个游戏明显比司徒烬在行的多,一连十来局下来,司徒烬已经喝得脸上泛出酒醉后的红晕。沈遇玩吹牛的时候,多数是一叫叫死,让对方没有往上飞,也不能往下斋的能力,和她做人是差不多的,喜欢一击毙命,不给对方留后路。
dJ打了一首Salt,沈遇没怎么听过,但是鼓点和音律还是让她久坐的身体随着节奏晃起来,程阮自从去过大型电音节后,对回国夜店的蹦迪玩法总是有点无法上头。或许是酒精不如药能直达中枢,亦或是身边的男性不足够激起她的肾上腺,又或许是台上那个蹦来蹦去的染着黄毛的dJ的音乐品味实在不如百大dJ的好。
沈遇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烟,就着旁边客服递来的火,慢慢地抽起来。吞云吐雾间,她不时用眼睛扫过周遭的男男女女,不论是十几岁的,亦或是看着三十好几的,众人脸上都是掩饰着情欲的微笑,她心里羡慕地想,怎么她总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如何都无法尽情坠入这种昏暗灯光下的意乱情迷。
秦熙看她一脸清醒,招呼着她玩传纸巾的游戏,这游戏秦熙从高中玩到现在,似乎毫不厌倦,堪为每次开卡她必玩的项目,要沈遇说现在还玩这种游戏未免过于老套了些。沈遇坐到陈言和司徒烬中间,六个人,一男一女错落地坐着。
秦熙拿起纸巾撕下三分之一含着,传给陈言,陈言从秦熙嘴边扯下来的时候那纸巾只剩下了一个小角,沈遇并不是一个玩不起的人,但陈言是她给秦熙找的生日礼物,她并不想在玩游戏时闹出什么过于越界的举动,于是她拿起面前的酒,直接喝了,算是认输。一连几次,秦熙传给陈言,沈遇就把酒喝了,后面的三个人干瞪眼毫无游戏体验。
“沈遇你怂什么?”秦熙不高兴了,出来玩在她理念里就该放的开。
这次陈言把纸巾从秦熙嘴边扯下时不知道是成心还是故意,与前几次的相比,更小了。沈遇瞪了一眼他,凑到他嘴上去扯,但纸巾的面积实在太小,她根本扯不动,陈言那头还用牙叼着。“亲上去咬掉!”秦熙看不得别人磨叽,在一旁指点。沈遇把心一横,心想这话是你说的。
沈遇把纸巾取走后,秦熙的手绕过陈言拍了拍沈遇:“遥遥姐到了!”
沈遇还没来得及用酒漱漱口,就看见了站在椅背后的周遥遥,和她旁边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的周瑾年。
周瑾年是周遥遥半道上一条微信招呼来的,他今晚原本也有自己的局,但对于周遥遥伸出的颇有诱惑的橄榄枝,还是在十一点半前借口有事走了,来了有沈遇的局上。一来倒是很精彩,看见这一卡的弟弟,和一脸享受地坐在弟弟中的沈遇。
周遥遥和周瑾年绕过卡座的拐角,走到卡上坐下,沈遇的手此时还搭在司徒烬身后的沙发上。两人来了,游戏自然告一段落,各自站起来介绍了一番,互相敬了两杯,又按原本的位置坐下。
陈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兴许是回市里两个多小时的专车把脑子坐废了,突然趴到沈遇耳朵边上抱着沈遇的脖子,凑到她耳边:“沈姐,你这真够意思啊!来的姐姐都这么赞!”陈言声音并不大,在夜店巨大的低音环响里,沈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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