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迭,叫道:“三筒,听了。”
谢时晗听见是三筒,眼前一亮,放下手机,立马推牌:“胡了。”
秦熙斜着眼睨她,凉飕飕地来了句:“你没敲怎么胡的?”
谢时晗浑然不觉,扫视了一圈三人,不可置信地说:“我没敲吗?我记得我敲了呀。”
贝秋指了指她手下的翻张:“你没敲。”
谢时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可能回微信忘记了,算我炸胡好吧?赔三家。”
沈遇摆摆手打了个圆场:“不用不用,这局不算就好了。”
秦熙点点头,把牌推进自动麻将机的洗牌机里,给沈遇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可以暗示一下谢时晗。
那天吃饭的时候,沈遇跟秦熙说了在雍颐庭对于穆怀止和他女朋友的见闻后,秦熙提议怎么着该提醒一下谢时晗。谢时晗现在对待这段恋情有点过分上头,万一什么都不知道一把年纪被弟弟伤了心也不好。话不用讲的太明白,但好歹应该说两句,让她心里有个底。
讨论到她们两个谁去跟谢时晗说这个问题,沈遇认为秦熙说话太直接,谢时晗这个人性子软,如果秦熙去说估计就变成直接劝分手,于是她自告奋勇地担起了这个任务。
沈遇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跟穆怀止在发微信啊?”
谢时晗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呀,他这几天跟他朋友去d市了,好几天见不到所以就只能微信联系。”沈遇摞牌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顺着话茬往下问:“去那边干嘛啊?”谢时晗以为沈遇就是单纯问问,遂也没什么遮拦地聊起来:“他好几个兄弟都是d市的,他没事就去那边玩。”
“他带你去过吗?”
“没有,他们都是男的,我也不想去。”
沈遇撇撇嘴,看来谢时晗是什么都没发现,现在弟弟们的套路也真是层出不穷,叹为观止:“下次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吧,我们也跟着去玩玩。”贝秋从旁看出了些端倪,附和道:“对呀,我还没去过d市呢。”
谢时晗咬了咬唇,面上闪烁过一丝为难:“可是他那些朋友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秦熙丢出一张四条,没好气地说:“怎么?你跟他在一起了还不能见他朋友。”沈遇笑着接话:“就是,要是恋爱还不能互通圈子,那这个恋爱谈的有问题。”谢时晗想了想:“那我跟他说说,他正好下周还要去。”
沈遇挑挑眉,心想这周那女的才来了b市,穆怀止就追了过去,结果下周还要去,这么如胶似漆的恋爱,谢时晗居然察觉不出分毫,这个女人的第六感是不是被长期单身给磨光了。
沈遇假装没听出谢时晗话里模棱两可的意思,伸出食指敲了敲面前的牌:“就这么定了啊,下周我们去d市玩,穆怀止接待。”谢时晗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好吧。”
这把牌打完,贝秋的腿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沈遇,沈遇会意,把手一摊:“水喝多了,去上个厕所,等我一下。”贝秋跟着说:“我也去一趟。”
两人一走出大厅,贝秋就一脸贼兮兮地问:“谢时晗那个男朋友有情况?”沈遇点点头:“有个女朋友。”贝秋惊得一个踉跄,沈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没有让她撞到墙上:“我去!谢时晗看起来可一点都不知道啊。”沈遇无奈地耸耸肩:“恋爱中的女人容易色令智昏。”贝秋有些可惜地说:“上次看那个男的还觉得挺乖的。”
“什么事情不能只看表象。对了,江炽什么时候来看你?总不能你待在b市半年你们就异地半年吧。”
据沈遇所知,江炽跟贝秋这两个神人,去年年底求婚之后,碰上疫情,既没领证也没办婚礼,就这么耗着,在香港还都各自住在自己家里,跟尚在恋爱的男女无异。
贝秋提到这件事脸色就不太好:“我们两个异地惯了,他爱来来,不来拉倒。”
沈遇用手肘捅了捅她:“你们也就在一起两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半个已婚妇女,对他倒是无所谓,你不看紧点,以后吃亏的不还是你。”
贝秋鼻尖冒出一声轻哼,想了一会儿后,半开玩笑地来了句:“他要是有情况,大不了我以后嫁来b市。”
沈遇听了这句话,立马笑起来:“那好呀,我求之不得,赶紧把江炽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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