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胖。”
“胖了。”
“真没有,我的话你不信?”
周瑾年终于把她的裙子从身上拉下来,将她平放在床上,顺道捏了捏她细嫩的腰。
沈遇握住他的手把他往床上扯:“陪我躺着。”
周瑾年没有防备,一时重心不稳,踉跄覆在她身上,支着手撑在她的脑袋上方凝视她,觉得她此刻憨醉的模样尤为可爱,宠溺地笑笑:“我没换衣服。”
沈遇撅着嘴,一脸不乐意:“那你也脱了不就好了。”
周瑾年思索两秒,顺从地将外套往地上一扔,扯脱皮带,三两下除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今天高兴吗?”沈遇歪着头看他。
周瑾年愣了一下,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低下头细细亲着她的嘴角:“你说呢?”
沈遇呵呵一笑,醉了之后的她不知羞涩为何物,十分豪放,双臂一揽,挂在他脖子上蹭:“我也挺高兴。”
“你高兴什么?”周瑾年嗓音喑哑,带着些笑意,抵着她额头厮磨。
沈遇偏头含住他落在嘴角的唇瓣吮了吮,眼睛晶亮地望着他,澄净而纯澈,是周瑾年很久不曾见到的样子:“高兴居然有人的生日愿望跟我有关。”
他忍不住抬手抚摸她的眼尾,心里软成一汪水:“你有我,我以后的愿望都会跟你有关。”
沈遇听得心里发闷,不知怎的忽然有些难受,想起过往这六年孤苦伶仃的寂寞,此刻没来由地感动与感伤交杂,浓重的醉意似乎从脑子里消了一大半,情绪翻滚而来,她阖上双眼,强自屏住呼吸,眼角却还是滚出一滴泪。
周瑾年见了赶忙想开口安慰,沈遇却已经睁开眼:“好爱你。”
周瑾年面对这实属难得的表白,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回应:“我也是。”
......
周一清早上班,刚到办公室沈遇就感受到凝重的氛围,她疑惑地望向贝秋,贝秋悄悄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两人进办公室单独说。
“怎么回事?”沈遇坐进椅子里就迫不及待开口。
贝秋长长叹了口气:“秦熙和陈言断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辞职。”
沈遇眨了眨眼,想起周瑾年生日结束那天从夜店出来时勾着李随的秦熙,并不意外:“哦,他刚刚提的?”
贝秋抄着手倒在椅背上:“嗯,但陈言要是辞职了,我们这边临时找不到人顶他的位置。”
沈遇低着头摸了摸下巴,思忖几秒:“他辞职是秦熙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贝秋勾唇:“我猜这是李随的意思。”
沈遇一脸惊讶:“李随的意思?”
“那天在夜店里,我听见他跟秦熙的对话了,他说秦熙只要以后不发展长线的,不把认识的那些人带进朋友圈子里,他就可以不管她,他们就重新在一起。”
沈遇皱起眉头,没有说话,权衡着到底是顺了李随和秦熙的意让陈言辞职好,还是根据公司的情况考量劝陈言留下好。
沈遇纠结半晌,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最终她烦躁地掐了掐眉心,对贝秋说:“我打电话问问秦熙吧,陈言那里你去说说,如果要辞职也做完这个月。”
贝秋前脚刚走,沈遇还没来得及拿手机,秦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一接起电话,沈遇就抢先问:“陈言要辞职的事是你的意思?“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严肃:“是,我昨天跟他说的,但如果你想留他,也可以。”
沈遇心下一松,顿时起了调侃的兴味:“我要是留他,李随那边怎么办?”
秦熙看了一眼身侧仍在沉睡的李随,起身进了厕所带上门,压低嗓音说:“你怎么知道是李随的意思?”
秦熙哼笑两下:“你能干出这样幼稚的事吗?”
秦熙咬唇,略有些尴尬,但也不打算否认她和李随的事:“唉,你要是想留陈言,就让周瑾年去做一下李随的思想工作,我觉得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或者你去跟李随说。”
“那陈言万一铁了心要走呢?”
“我到时候跟他打招呼,不过他跟你那么熟,你劝了肯定就留下了,毕竟他在你这里一直干得挺开心的。”
“行,那我等会跟他谈,不过...你这次是真的打算收心了?”
“那没有,但李随肯定是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沈遇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别人是谁,不就是陈荣荣么。”
秦熙霎时没了好气:“哎哟,知道了还要讲出来,不做人事是吧?”
沈遇知道她在感情上面的事是最经不起玩笑的,忙说:“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下次见面再聊。”
挂了电话,沈遇坐在原处乐了半晌,她是真心实意为李随和秦熙能重归于好而感到高兴,虽然平日里她和李随的性格颇为不对盘,总是见面就吵,但若非有着十几年的革命情感,又怎么能不管不顾地互相给脸色。她见证了李随和秦熙从认识一直到决定在一起,从在一起又直到他们分开,如此不清不楚地纠缠了这么十几年,若是这两人真能在互相妥协的条件下修成正果,相信周围一圈人都是乐见其成的。
如此想着,她给周瑾年发了一条微信:“李随和秦熙又好上了。”
周瑾年似乎也在用手机,很快即有了回复:“我知道了,昨晚听说的。”
沈遇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不悦地皱起了眉:“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周瑾年此刻正在开会,悄悄将手机放在膝头,几不可查地勾了勾眼角,指尖在屏幕上飞速点触:“每次秦熙找他,他都会这么说,我昨天以为他吹牛逼的。”
沈遇失笑:“但这次是真的。”
周瑾年摩挲了一下下巴,抿唇想了想:“那他该请客了,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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