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人说的话，“要想自己活，就得让他人死，将所有会对自己产生生命危险的威胁，都尽数除干净。”
张尔苟记住了这两句话，并在之后的游戏里，悄无声息地杀死所有玩家，此后，再也无人能够骗到他，更别说伤害他了。
张尔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像个只会杀戮的机器人一样，但在这个游戏副本里，张尔苟再一次见到了祈诺。
不可置信！
张尔苟表面有多么平静，内心就有多震撼。
凭什么！
分明最开始是一起进入游戏的，为什么再次相见时，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祈诺一如既往，双眼清澈，天真的笑一尘不染。
她喊张二狗的时候，其实他内心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但不知为何，他模仿着从前的自己，爆炸又愤怒地纠正。
那一瞬间，张尔苟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得杀了她。
张尔苟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因为忌惮他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所有，他选择了其他没有存在感的人，一向倒霉的他，却在杀人的时候幸运地碰到了正在杀人的人鱼。
“我们合作吧……”
确实，人在死亡的一瞬间，过往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一幕一幕地在脑海里放映着。
张尔苟闭上了眼睛，他仿佛又变成了多年前，那个躺在木板床上、在黑暗中看着屋顶、幻想着各种美好的自己了。
祈诺嘴唇上扬，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再见。”
说完，她利落地打了一个响指，嘴里念叨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下一秒，张尔苟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湿漉漉趴在地上的张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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