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
祈诺的视线越过白昼，落在了一旁李彪的身上，“幸好你还活着。”
李彪被祈诺的眼神看得一哆嗦，他连连退了两步，“又不是我带走了你的朋友，别像看杀人凶手一样看着我啊！”
祈诺笑了一下，但眼神还是冷的，她说：“确实不是你。”顿了顿，她又说，“还有多久到？”
李彪看了看天，估摸了一番，说道：“加快点步伐，明晚之前吧。”
祈诺对白昼说：“我们现在走吧。”
白昼点头，随后对李彪说道：“快去让你的人整理一下出发，怪物说不定还会出现。”
李彪摇摇头，“这个你们放心吧，这种情况出现过一次后，这两天大概率是不会再来的。”
祈诺：“你怎么知道的？”
李彪解释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经历过这些，他是唯一存活的人。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他还说过，这种情况出现过后，另一面的海市蜃楼就会到来。”
“什么叫另一面的？”祈诺有些不解，“海市蜃楼这种自然现象在沙漠中出现有什么奇怪的吗？”
李彪郑重其事道：“会迷惑人心智，会让人……永远留在沙漠里。”
祈诺嗤笑道：“我倒挺期待的。”
整理队伍里的人和东西耗费了不少时间，李彪数了一下人数，目前仅剩下八人了。
小舟一瘸一拐地走到李彪身边，眼眶微红，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了的悲痛，“队长，几乎一半的人都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李彪想起了昨晚夜里拿到的那张纸条。
风雨欲来。
他不该自大，应该早做准备的。
想到这里，李彪的眼睛不禁湿润了，他抬起粗糙的手抹了下眼角的眼泪，悔恨道：“这些都是我的错。”他叹了一口气，“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瘦小的小舟踮了下脚，伸手轻拍了下李彪的胳膊，“队长，这是天灾，兄弟们不会责怪你的。”
李彪抬眸望向一望无际的天边，眼眸深邃，神情有些忧愁，轻声叹道：“最后一单……”
小舟有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队长，你说什么?”
李彪深深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身快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祈诺和白昼则走在李彪的身后。
只是没走多久，祈诺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她的眼睛里多了些红血丝，看上去有些猩红可怖。
白昼抓住了祈诺的手，“你的精神值下降到多少了？”
祈诺眨了几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说：“六十多吧。”
白昼的手骤然缩紧。
祈诺看向自己被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轻声说：“哥哥，轻点。”
白昼松开了手，改为和祈诺十指相扣，“如果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反应，一定要告诉我。”
祈诺笑道：“放心吧，如果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那还真是白走到现在了。”
白昼沉默了几秒，又说：“那你还吃解药吗？”
祈诺挑了下眉头，“蜃虫吗？”她沉下目光，“没那个必要了。”
就在这时，李彪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李彪神情有些恍惚，他摇晃了几下脑袋，眨了几下眼睛，才有重新看向前方，默了默，他缓缓道：“我好像……迷失方向了。”
祈诺眉头微皱，她上前直接用力推了一下李彪的胳膊，力气之大，大块头往后踉跄了几步。
祈诺大声道：“你不是走了很多遍吗？为什么会迷失方向！”
小舟听见身旁的一人感叹了句：“哇，没看出来，这女的脾气挺大的。”
小舟解释了句：“她的朋友没了，心情肯定不太好。”
李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祈诺的面前完全成了弱势的那一方。
“你先听我解释啊！”李彪道，“这两边同时出现了一样的参照物，就连指南针也在这两个方向间来回晃动，我实在是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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