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的。
皇帝有诏令,史家不得不放人,史太夫人纵然万般不舍也不敢说些什么,到时刘病已却是怎么也不上马车,最后张贺不得不强行将他抱上马车,而张贺的脸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刘病已抓了几条红痕。
当马车开始滚动时,刘病已突然止住了哭声,他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呆呆的看着张贺。
“你以后可以回来看他们的。”张贺看着刘病已,温声说到。
刘病已听了眼睛亮了亮,然后又狐疑的看着张贺,半天才说了声:“真的?”
“真的,等你长大了,你随时可以回来看他们。”张贺说道。
“那,有没有像史叔叔那样的玩伴?”刘病已问道,他自与史曾、史玄玩了两年,很是舍不得。
“张贺家里有一个儿子叫张彭祖,到时你与他一起读书学诗好不好?”张贺看着刘病已想起了自己的侄儿张彭祖,由于他唯一的儿子早逝,弟弟张安世便把自己最小的儿子张彭祖过继给了他。
“读书、学诗?”刘病已懵懵懂懂的看着张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读书、学诗,学习做人处事的道理,将来像你爷爷一样聪明能干。”张贺也不官刘病已懂不懂,自顾自的说。
“我爷爷是谁?”刘病已问到。
小孩子就是这样,哭得再伤心,只要谈起话来,一会便忘记了为什么而哭了。刘病已本来就是一个不怕生的孩子,一会儿就和张贺聊得欢欢喜喜。
当马车穿过长安九市时,刘病已跪在马车内的矮榻上用小手撩起窗帘,好寄的看着外面的一切,眼神中偶尔眼神中还闪过了阵阵迷茫。
“张叔,张叔,你看那个……”刘病已兴奋的拉着张贺的胳膊说到。
“嗯,冰糖葫芦,病已想吃,等会咱们办完事就买给你,好不好。”张贺心中有些酸,他可是卫太子的后人,如今看到一串冰糖葫芦就喜成这样,真是造孽啊!
“好啊!好啊!”刘病已一听高兴的说到,然后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以前见过的!”
“张令,怎么亲自来了?”宗正刘德笑容满脸说道。
宗正刘德,高祖之弟楚元王刘交的曾孙,本来传至他的父亲刘辟疆这一带,他们就被边缘化了,皇室刘家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贵族而已,跟常人一样四处讨生活。
后来有多事的人劝霍光说:“大将军可还记得当初吕氏家族灭亡的事情吗?吕氏身处周公的地位,却把持朝政,将刘氏皇族排除在外,从而失了天下人的信任,最终灭亡。如今皇上年幼,大将军您也在行周公之权,?当就多纳用皇族成员参与政事,与吕氏家族相反,才可以免除祸患啊。”
这话不管霍光爱不爱听,但是占理,没办霍光是一个极爱名誉的人。于是霍光就随便挑了两个皇室成员来应付一下,其中一个就是刘德的父亲,被封为光禄大夫,还兼了一个长乐宫卫尉的差,刘德也顺便得了一个宗正的差事。
张贺的弟弟张安世目前是霍光眼前的大红人,自然刘德对张贺是要有应有的应酬的。
“为这孩子来着籍的。”张贺指了指刘病已说到。
“他是……”刘德有些困惑的问到,一般来录皇籍的都是一岁左右都办了啊,哪有这么大的孩子啊。
“我的父亲是史皇孙刘进,祖爷是卫太子刘据,曾祖是孝武皇帝……”不待张贺回答,刘病已已经像背书一样的抢着回答了。
刚说到这里,刘病已突然歪着小脑袋看向张贺问道:“张叔,你还没告诉我我曾祖叫什么名字呢。”
张贺听得一脸冷汉,心想还好自己没告诉他孝武皇帝的名讳,要不然他当声叫出来,那可太尴尬了。
刘德也听得一脸尴尬,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落了难的凤凰连鸡都不如,面前的这个孩子将来恐怕比他们父子之前混得还要差吧。
他们父子能有今日,全凭那个多事的人的几句话,然后他们运气好被霍光随手挑中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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