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报仇,刘病已不是没想过。可是被人围殴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一想到自己一个皇曾孙莫名的被人欺负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哭着喊着找人来帮忙,闹得满城皆知,岂不是更回可怜了。他是皇曾孙,他不愿意别人将自己当做笑话,也不希望别人可怜自己,哪怕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张彭祖。
昨天那些人敢打他肯定就是惹得起他的,而是他惹不起的,所以这件事情他只有忍了。
“我只是把你当兄弟,你不想提,我就不提了。你什么想跟我讲,都行。”
张彭祖到底是与刘病已从小长大的,一下就猜到刘病已在想什么,他重重的拍了两下刘病已的肩。却听到刘病已发出“嘶嘶”的疼痛声。
“你没事吧!”张彭祖一见状,又是关心又是愤怒。
“没事。”刘病已有些勉强的对张彭祖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因为刘病已被打的事情,车厢内少了平日的嬉闹,张彭祖见刘病已从来没有这样的郁闷过,也不敢去招惹他。
两人回到长安,张彭祖先将刘病已送到了家,才又自己回家。刚踏进宅门,就看到张贺的马车停在一旁。
“伯父来了?”张彭祖问道。
“是的,正在和老爷在书房里谈事。”府里的仆人答道。
张彭祖本想着去见见张贺,可是想到自己的父亲,又心情不大好,便闷声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皇曾孙今年已满十四岁了,性格和悦,前几日遇见澓夫子也夸他聪明好学,提起他啊,长安街的民众都对他赞不绝口。”张贺一提起刘病已便忍不住面带微笑。
右将军张安世听了张贺的话,虽然不悦,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也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任由张贺在那说,不反对也不赞同。
张贺一边说一边看着右将军张安世,见张安世没有发话,心里又便松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家孙女今年也十三岁了与皇曾孙年纪相当,不如……”
“万万不可,皇曾孙是卫太子的后代,卫太子至今仍是罪人。皇曾孙能以一个平民的身份由朝廷供养已是很幸运的了,哥哥以后不要再的嫁女之事!”
张安世不等张贺说完,便很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他一心跟着大将军霍光,刘病已近年来在长安城闹得动静也不可谓不大。现在小皇帝刘佛陵也活得好好的,若是继续下去,指不定惹出什么大麻烦出来。张安世本是谨慎的人,自然是坚决反对张贺将自己的孙女嫁给刘病已。
“要嫁的是为兄的孙女,将来不连累你就是了!”张贺见张安世不容置疑的就拒绝了自己,也来气了。
“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近来惹上大事的,有哪一家不是被灭族的。哥哥当年因为卫太子已差点送了命,怎么还这样鲁莽,难道非要将张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搭进去才甘心!”
张安世豪不退让的说到,虽然张贺是自己的兄长,便是事关家族的命运,他不能退让。
张贺一听张安世这样讲,便没了话,自己的这条命还是这个当弟弟的救回来的,在这样的事情上哪里有他讲话的份,只好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以后不提就是了!”
“我看以后彭祖也不要跟皇曾孙一起厮混了,咱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右将军张安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说道,显然他对张贺私自答应张彭祖和刘病已一起出游有些意见。
“彭祖是你的孩子,你说了算!”
张贺有些负气的说到,他只是想到刘病已是个好孩子,想把自己的孙女嫁给刘病已,没想到张安世想那么多那么深,可他偏偏还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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