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上皇帝就明目张胆的与大将军夺权。
张安世微微朝刘病已笑了笑说道:“兄长若知你有今日,必然欣慰。你虽已成年,但未曾主持过朝政,朝中之事,还需多请教大将军。”
“这个必然,多谢车骑将军指点。”
刘病已笑着说到,张安世对他到底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他在心中又默默的感谢了一番张贺,不仅养育了他,还给他留下了一个不算太差的局面,张安世的态度表明只要刘病已不太过分,张安世一定会暗地里帮他几分的,这就足够了,他并没有他想的那样是孤家寡人。
回到未央宫,天色已晚,刘病已虽少时便住在未央宫但一直住的后面的掖庭,一时间还是有些彷徨的。正在此时只见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快步的迎了过来。
“侍中金安上见过皇上,皇上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臣。”
刘病已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而稳重的少年,随即想到了他小时候见过的金赏,这个少年与金赏一样的稳重的气息。
“你姓金,那与金日侯有何关系?”刘病已问道。
“金日侯是臣的伯父!”金安上恭敬的答道。
“嗯,金日侯是大汉的忠臣!”
刘病已想起自己能被张贺领回掖庭抚养,也是因为金日至死不忘武帝遗诏,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那是伯父的本份。”金安上静静的答道,语气仍然谦恭,并无得色。
“好,金安上,好!”
刘病已听了金安上的话,很是有兴趣的打量着金安上说道,只有此时他才将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刘病已便被金安上领着去椒房殿去给已经荣升为太皇太后的上官莲儿请安,自刘贺被废,上官莲儿便又从长安宫搬到了未央宫的椒房殿。
“皇孙给太皇太后请安!”
刘病已并不敢直视上官莲儿,依稀见有个人影响坐在那里便直直的跪了下去,低着头。
上官莲儿看着恭敬的有些过分的刘病已,脸上再也没有当年的那份稚嫩和天真,心底暗暗的叹息。随后又觉得自己好笑又有一份悲哀涌上心头,觉得自己已经苍老了许多。
跪在面前的年轻人比自己还要大上三岁,她竟然会用一个老者的心态来看他,当年未入宫之前,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回想起自己荒谬的经历,六岁为皇后,十五岁为太后,过了不到一个月又为太皇太后,上官莲儿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刘病已见请这,半晌没有得到太皇太后的回应,便偷偷的抬起头正好看见了对上了上官莲儿的眼神,然后就呆住了。
一是上官莲儿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刘病已一瞬间便认出了她,二是虽然刘病已当年虽然知道如今的太皇太后六岁就入宫了,但是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让刘病已忽视了上官莲儿的年龄,突然发现太皇太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次。
“免礼吧!”
上官莲儿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显然她并无与刘病已叙旧的打算。
刘病已站在那里也周身不自在,便以要上朝为由逃也似的退了出去。上官莲儿看着刘病已的表现,不由得又笑了一笑,心想到底本性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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