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割碎了他披着的袍子,然后又插回剑鞘,中间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得一个响声。
楚齐安指着刚才出列的老人道:“你,出来。”那老人也不反抗,走出了队伍,只是低着头,袍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佝偻的身形却无可掩饰。
“你不是要说些什么吗,现在说吧?”楚齐安问。
“没什么可说的。”一种浓重的外地口音响起,楚齐安脑海里立马想到一个人,那个卖饼的老头。
“是你!”
“是我!”
“你不该来这里的。”
“可我已经来了。”那卖饼的老头像塑像一样呆立着回他,他目光呆滞,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一般,他知道这里已无生机。
“胡府送的干粮是你的烧饼吧,还不错。”
“谢谢!”
“你走吧,我放过你。”
这时刚才被吓退的带头人却说:“这些人的生死不是你说了算。”
楚齐安问:“何以见得?”
这带头人只说一句:“落月神不会放过你。”
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楚齐安知道这样的兵器根本伤不了自己,于是静观其变,看他能怎么样。
而这麻衣带头人,见识了刚才楚齐安割碎袍子的手段,开始有了自知之明,他知道以楚齐安的身手眨眼之间就能取他性命,他要活命只能孤注一掷。
见了这柄短刀长队两列人像见了魔鬼一样面色苍白、脸型扭曲。那卖饼老头叹了一句:“你放过我又能怎样。”
只见那麻衣带头人,短刀嗖的一下划破自己手腕,几滴发黑的血滴在地上。
楚齐安冷笑:“这是要自杀吗?”
那麻衣带头人,不予理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七滴血落下,地面突然被腐蚀出一个碗口大的坑,楚齐安大惊:“这是什么邪术?”
这时候那两排人齐刷刷倒在地上,身体急速萎缩一股股黑色的气旋被汇集在这碗口大的坑里。
那麻衣带头人大喝一声:“缚魂劫!”这股黑色气旋急速向楚齐安卷来,楚齐安连忙拔出雀芒剑,真气灌注剑身,一团烈火将自己包围,那黑色气旋一碰触到火焰都被烧散了。
黑色气旋不多时就烧尽了,楚齐安一看早不见了那麻衣带头人的身影,原来是跑了。楚齐安真气一收,聚在雀芒剑上朝一个方向一指,一星火焰射了出去,远远听见一声惨呼。
经此一役,楚齐安惊叹道:“好个缚魂劫,好个雀芒剑!”
楚齐安回想了初次战斗麻衣人的情景,最后那麻衣首领自焚身亡时,也是呼喝“缚魂劫”,而巴山封禅堂堂主展乙也说岚汐姑娘中的是缚魂劫。
他终于想明白,在五里坡时那麻衣首领最后发出的黑影是被岚汐替自己挡了下来,当时见她并无异状,还以为无甚大碍。
想到这些,他心里涌上一阵暖流,口中却念叨:“真是个傻姑娘。”
直到现在岚汐病发两次,直到今天见识了死了这么多人发动的缚魂劫,才对这邪术有所忌惮。
南疆之行,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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