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切已经汪洋大火,小人不能到前面去,据说韩将军已经尸骨无存,那一片火,上到杭州的郊外草原,下到雁鸣关,又是到了灵州,一个人纵然是多么厉害,也是……”
“别说了,哀家知道了,你……退下。”一边说,一边深深的吸口气,然后别过了头,这人始终没有发现,在她刚刚转过头的时候,泪水已经飞流直下,隆祐太后的手在颤抖,但是很快以后,已经说道:“退下,你退下。”
“是,不过您也是要节哀顺变,毕竟将军百战死,其实也是情理之中,小人去了。”一边说,一边迈动步伐已经准备离开。
“我军呢,已经一个不剩,对吗?全部都葬身火海,对吗?”隆祐太后一边说,一边已经皱眉,用一种激愤的语调问出口,这边,这人惭愧的低下头——“小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漫天的大火,除了大火,没有别的东西,只是一大片火焰,火焰啊。”
“再去,再去,快,有什么消息立即传过来,哀家在这里等着。”一边说,一边挥挥手,人人都道隆祐太后对韩世忠有非分之想,一开始这人也是不清楚的,但是看到隆祐太后紧张成了这样子,这人忽而之间就明白了。
原来传言是真正的啊。
她等着这个人去了以后,终于泣不成声,她忽然发现自己浑身的力量都没有了,那种无力感好像顷刻之间已经攫住了自己,做一个成功的女人有什么好,现在连恃宠而骄的机会都没有。
别人,在遇到这样的天灾人祸好歹可以哭一声的,但是隆祐太后不能啊,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总是高高在上的,现在无论是多么悲痛,总不能哭出声的。
就那样,她埋首在桌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用力的开始哭起来,哭声断断续续,但是门口的内侍监还是一个一个都听到了,隆祐太后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是真正不可能遇到第二个韩世忠了。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真正要与这个人在一起天长地久,有时候,只需要看一看这个人,她已经开心了,但是现在呢?
现在连看一看这人的机会都没有了,那种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去形容的,终于她还是哭过了,“来人……”她的语声有哭腔,不过很快就握住了一盏茶开始喝起来。
“将我城中所有的兵力调集过来,让兵部尚书以及将军全都找过来就说哀家有事情,埃及现在就不相信,罄尽我城中所有的军队都不能将这粘没喝给打败,哀家势要扑杀此獠。”
此刻,隆祐太后简直变得好像是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一样,瞪圆了眼睛,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一边拍案而起,不多久,兵部尚书与将军已经一个一个都到了。从午后到傍晚的时间里面,这些人陆陆续续都到了。
“还缺一个人,让梁红玉过来,现在,立刻,马上!”隆祐太后一边说,一边已经叹口气,现在,她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给韩世忠复仇。
帝京的内侍监已经很快的朝着门口去了,济济一堂的人都到了,这边,隆祐太后并没有出来,在室内,她不停的踱步,走来走去,不过内心是那样的迷惘,那样的迷惑,走了很久以后,头怒泄气的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要是这沉重的打击让梁红玉一蹶不振,自己连左膀右臂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怕起来,看到旁边位置的白色杜鹃花,隆祐太后伸手握住了,很快的已经簪在了自己的头顶。
那白色的杜鹃是她为了含韩世忠戴的,但是,在想起来韩世忠音容笑貌的时候,隆祐太后还是痛哭流涕,毕竟这人已经去了啊,她强打起来精神,等着梁红玉的到来。
今日的小分会,是和文臣没有关系的,只和武将息息相关,现在人人已经到了,只是在等梁红玉,这边,她已经心浮气躁起来,不多久,那刚刚离开的内侍监倒是很快已经到了。
“回娘娘,梁将军今日身体不适,卧床不起,说是头晕眼花,大概是训练水军导致的,现如今您……”
“真是祸不单行!~”隆祐太后惊叹一声,已经站起身来——“罢了,哀家到她那边去就是。”
“还是让奴才再次去邀请一下,好歹让梁将军过来商讨军国大计,您乃是国家的资本,您要是去了,这……这帝京要是有什么乱子,可如何是好。”听这内侍监这么一分析,隆祐太后只能按着性子等着梁红玉的到来。
这边,帝京的内侍监已经两次到了将军府,梁红玉是真正在休息,此刻,阿爽看到这内侍监去而复返,在这内侍监还没有靠近梁红玉屋子的时候,立即挥手。
“你如何又是来了,我刚刚已经阐述的很是明白,您听好了,我再言简意赅的说一次,梁将军现在身体不好,卧病在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总应该等将军身体好起来才可以过去,你暂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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