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笑靥如花,“钟先生,除了巴黎水您还要点别的吗?”
“NO,我一看到眼前这位小姐就醉了,没酒什么事儿了。给这位小姐上瓶波尔多。”钟亚泽扬了扬下巴,一指珊珊,随手合上餐牌。
那女生看了看珊珊,倏忽收起笑容,夹起餐牌悻悻然转身走了。
珊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扭过头来,“这里你常来?你跟她们很熟络嘛。”
“哎,我每次外出票房总是很高的。”钟亚泽耸了耸肩,不无得意,“向造物主表达自己的敬意,你看我的长样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真不要脸!”珊珊越想越觉着滑稽,掩口大笑。
“哎,我很危险,爱上我的女孩子,最后不是自杀就是得了抑郁症,或是干脆去信教出家,离我远点还是比较明智的。”
“哦,好巧,我也是酱子,被我飞掉的男生最后都成了Gay。”
“哟嗬,还真有不怕死的诶!哎,说来也是惭愧啊……”钟亚泽迅速将眼前的刀叉摆好归位,“十年寒窗苦读,四年大本两年硕士,如今就只剩下一张脸,33岁就下片儿喽,妈的我就是个电影传奇!默哀!”
“你真的做过演员啊?”珊珊眼睛瞪得象球。
“如假包换,正经科班出身,只可惜时运不济,落拓江湖。哎!少年得志,大未必佳。想当年,本少才上大二就接了一部清宫戏,倒霉的是不幸被女主看上。”
“被女主看中,这多好的一件事啊,搞不好这是一段佳话啊。”
“呵呵,你真是天真!一段佳话,我倒是想啊。只可惜那女主是制片的坐骑,老大的女人能碰吗?本少差点连命都没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其中有一场戏是这样,一个刺客暗杀皇帝,喏喏,我就是那个皇帝了,刺客抬手给了我一铁铬子。原本道具是个假的,但本少机灵啊,听着那‘嗖’的一声分明是个真家伙,于是我抬手一扛,你猜怎么着?还真是根大铁条,我要是反应慢点,当场就破相了。当时我也是年轻气盛,心想你马子暗恋本少关本少屁事?还打算要本少命不成?当天下午我就招来一批记者,当场扒皮制片,好嘛,这新闻一发布舆论一边倒,统统站在我这边。我是出名了,可那以后,也没人敢找我拍戏了,赢得了官司输了命,只好回校再读硕士。现在,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张嘴。”
珊珊听入了迷,她捧住脸颊摇头叹息着,“真可怜,尤其是对于你这种才华出众的人,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我想,这是天底下最悲哀的事了。哎!这真是个悲惨世界。”
“哎,吃得好是戏饭,吃不好是气饭!”为了配合语气,钟亚泽从怀里掏出手机,“啪”一声甩在桌子上。
珊珊一眼瞥见那手机链上的樱花球。
“那你为什么叫MC渡鸦?”珊珊抽冷子问道,钟亚泽一下子愣住了,他反应还算快,迅速调整了一下思维,原本撑着下巴的两只手缓缓张开,怒放在眼前做祈祷状,象两支干枯的树枝。他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
“这个世上发音最优美的英语单词就是‘Secret!’--秘密!”
昏暗的灯光下,钟亚泽的脸象是万圣节的南瓜,眼窝深陷,目光深锁。
“嗯嗯,我跟你来就是听秘密的,从小我就喜欢看聊斋。”珊珊将手里的叉子往盘子里一扔。
“MC渡鸦这个名字,源于我的童年。我少年时代生长在新野,那里有着一望无际的稻田地,每每黄昏时分,我就坐在稻田边,紧抱双膝,着迷地望着落日。那画面就象电影《阿甘正传》里男主跟珍妮一起坐在大树上看风景一模一样。在一个小孩子眼里,最高大的物体就是稻草人儿了,再有就是稻草人儿肩膀上的乌鸦,它们遮天蔽日地飞来,象一大团云雾……它给我的童年,带来了阴影……”钟亚泽说着说着,眯起双眼,仿佛他的灵魂早已乘上时光机,穿越到了少年时代的家乡。
“原来是这样,稻草人儿和乌鸦,好美的画面。”珊珊仿佛也跟着陶醉其中了,“那你跟荒川樱是怎么认识的呢?”
“那个女人是我的禁区,你可不可以不要提及?每当有人问起,都象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积久年深,活活把我给凌迟了。我虽是个有罪的人,但也不必受这样的惩罚。”
“哦?有那么严重?”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是怎么死的?三年来,这样的追问比星星还要多。说实在的,我受够了。好几次,我都想跟她去了,一死了之。哎!趁着年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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