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摸了摸下巴说,‘“可就算秦娘是躲进箱子里进来的,换了屋子里的蜡,那她是怎么打开箱子的?又是如何离开的呢?”
唐次绕过八宝屏风来到窗前,案发时,窗是从里面插上的,门锁也是从里面锁住的,那人是怎么离开的?
“凶手还有一个帮凶。”花凉猛地一击手掌,“对了,一定是有一个帮凶的。当时守在门外的一共几个人?”
柳木生连忙说,“三个,一个小厮,一个守夜的丫鬟还有一个婆子。”
“三个人,到底谁是帮凶?”花凉捅了捅唐次,“木头,你说啊!”
唐次推开窗棂,窗外正对着一片草地,草地尽头是一条羊肠小道,穿过月亮门就是小花园。
经过了几天的大雨,花园里的花都打散了,满地调令的花瓣层层叠叠,看着好不让人心疼。
“江小姐。”
江蓝啊了一声,抬起头。
“府上可有人种植了牡丹?”
“啊?”江蓝愣了下,不悦的挑了挑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花?”
唐次自然不是惦记花,“去年扬州出了几株金爵牡丹。不知府上可有?”
江蓝抿了抿唇,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唐次指了指窗棂下摆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粉末,“这是金爵牡丹的花粉。”
“不可能。金爵牡丹一直被我爹爹锁在花房,平日旁人轻易不得近身。”说完,不由得诧异的捂住嘴巴,“你,你怀疑我爹?不,不会的,我爹根本不可能杀妹妹。”她爹虽然不喜欢这个妹妹,但绝对没有理由伙同外人杀了她啊?这怎么可能呢?她绝不相信,“你,你说谎,你不过是个侍卫,你怎么能确定就是我爹杀人?”
花凉皱了皱眉,拉着唐次这木头一连退了好几步,双手叉腰等着江蓝,“你别叫了,唐木头又没说是你爹,你自己在这儿对号入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你爹没问题,你何必替他开脱?大理寺的右卿可是在这儿呢。”抬手一指柳木生,“柳大人,说话啊!”
柳木生脸一黑,“我说什么?”
“说。”花凉一愣,“你问我?”
柳木生苦笑道,“我问唐兄。”
唐次木木的叹了口气儿,低头在柳木生耳边呢喃几句,柳木生眼睛一亮,“好,我这就要人去传唤。”
不出半个时辰,老管家横叔缓缓走了进来,紧接着是昨天晚上在门外守夜的小厮阿泉,丫鬟翠花,还有一个婆子王婆。李炳随后进来,与正好被柳木生叫来的江老爷碰了个正着。
江老爷始终黑着脸,见了江蓝时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江蓝红着眼睛不说话,刚刚那股子风劲儿刚过,整个人都是飘的。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江老爷看着柳木生,又看看地上几口大箱子,脸色阴了几分,“胡闹。”
柳木生连忙安慰几句,不一会儿,衙门里的捕快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她身上穿着囚服,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她跟在捕快后头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的几口阔口箱子,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
“抬起头来。”柳木生哼了一声,两个捕快分左右撩开秦娘的头发,露出一张满脸疤痕的狰狞面孔。
江老爷脸色阴沉难看,别开头不看秦娘的脸。
“秦娘,你不是翻供不承认自己杀人了么?好,今天本官就让你无话可说。”柳木生拉了把椅子坐在大堂中央的八仙桌前,唐次站在他身旁,抬头朝外望了望。
“唐兄。”柳木生见他不出声,轻咳两声,抬脚踢了踢地。
唐次不说话,走到几口大木箱子之间,指了指其中的四口箱子,探手在箱子底部抠弄一会,打开所有活板,把活版向下落了半尺多,然后招呼几个伙计把另外四个箱子里的东西先后全部装进三个箱子里。四口大箱子,本来装得满满的,但因为箱子底下活板落了半尺多的距离,空出来的空间被填满,四口箱子正好生出一个箱子的空间。
他撩起衣袍,抬脚埋进最后那个空着的箱子,身子蜷缩,正好缩进箱子里。
唐次赶上箱盖,柳木生连忙吩咐刚刚那几个伙计没人两组轮流试着抬了抬箱子,其中两个说,“是的,昨晚抬嫁妆时便觉得箱子很沉,以为是什么贵重的金银玉器,没想到没想到会是个人。”
“二丫头的嫁妆都是横叔亲自采买置办的,难懂还能是横叔杀人?”江老爷猛地一拍桌子,“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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