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觉得,王家成这样的一个书呆子,四书五经不为过,可他是如何知道明红鱼和通幽草之间会起反应?我问过王家和胡家的两位大厨,包括地下楼和天上楼的两位主厨,他们尚且不知明红鱼和通幽草之间会有反应这回事儿,你觉得,王家成是如何知道的?”
“这,难道是天赋异凛?”
郭毅嗤笑,柳木生摸了摸头,“怎么?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自然不对了。”郭毅转身往东走,柳木生跟上去,“唉,你是要去哪儿?”
“地下楼。”
“干嘛?”
郭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柳木生一眼,“第一,天赋异凛这种事儿,别人信,我不信。王家成会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当然,也许是鱼贩子知道也有可能,但鱼贩子开始贩售明红鱼,是在什么时候?”
柳木生啊了一声,“这我哪里知道?谁吃什么鱼?怎么吃,我都得了解?郭铁嘴,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郭毅抿了抿唇,觉得柳木生这种木头脑袋能留在大理寺真的是个奇迹。“程蝶依出事前不久。之前鱼贩子并不贩售这种鱼。”
“你什么意思?”柳木生执扇敲了敲掌心,“你的意思是,秋茹死后,有人就开始策划这一切了?”
“是。”
“鱼贩子的口供是,王家成与他有恩,救过他,帮王家成杀人是报恩,这些其实都没有一点,唯独这鱼这茶,还有。”郭毅微微一顿,不远处就是地下楼,因为刚下过了几天雨,天气终于放晴,地下楼里人来人往分外热闹。
“吃明红鱼鱼头有催发古欠望的功效,是什么人告诉王家成和胡林的?两个之前都不食用鱼头的人,突然食用,你不觉得奇怪?”郭毅抬脚迈进地下楼,小二连忙笑呵呵的迎上来,“哎呦,郭大人,柳大人,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听人说,木偶新娘的杀人案告破了,唉,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郭毅脸一黑,扭头看了眼柳木生。
柳木生咧嘴一笑,一把拉过小二的襟子,“小兔崽子,说,这都谁跟你说的?”
小二一乐,陪着笑脸,“哎呦,柳大人,你可说笑了,这话说的,咱地下楼是什么地方?还有什么消息不知道?”
柳木生呲笑一声,松开小二的领子,大踏步往楼上走。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咱们这位柳大人又张牙舞爪的从楼上“腾腾腾”跑下来,揪住小二的襟子一阵怒吼,“二楼的人呢?人怎么没了?”这才一晚上的时间,人就没了?
小二半天没摸到头脑,朝郭毅求救,郭毅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是说唐公子和那位花姑娘。”小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唉呀,柳大人是问那位唐公子吧,人早走了,一大早就带着花姑娘和小毛驴儿走了。哦对了,那位唐大人临走时还给两位大人留了封信,就在小人这儿呢。”
柳木生气得一跺脚,松开小二,“拿来。”
小二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牛皮纸信封,恭恭敬敬递给柳木生,“这儿呢。柳大人您慢慢看,小的去忙了。”
柳木生一摆手,“走走走走,别在爷这儿碍眼。”
“得勒!您忙着。”小二呦呵一声,快步溜进后厨。
“郭铁嘴,你说,这什么意思啊?”柳木生凑到郭毅跟前坐下,敲了眼桌上寒碜的馒头茶水,七乐了,“我说老郭,你犯得着这么抠门么?吃个饭,就着馒头硬得能砸死人。”
郭毅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要不,你请客?”
柳木生一乐,摇摇头,“你修行你的胃,你继续,我就是一俗人,小二,来,上一壶女儿红,松鼠桂鱼,红烧狮子头,四喜丸子,再来一盘水晶肘子,一斤煎饺。”
郭毅撩了撩眼皮子,“人走了?”
柳木生顿时跟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下来,拍了拍手里的信,“走了,一大早就走了。唉唉,可造之材啊,不进大理寺可惜了。”
郭毅目光略过那封信,信封上用梅花小篆写着柳木生亲启五个大字,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唉,怎么了你?藏了什么?”柳木生见他脸色有异,以为他怀里藏了什么,快手快脚的一掏,竟是一张颇有些年头的素笺,淡黄色的素笺滚着金丝边,上面是梅花小篆,写的端庄,比例苍劲,“梅花小纂本是美意好看,适合女子习用,可这笔字,瞧着是男人写的啊!”说罢,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信封上,“唉,郭铁嘴,这,唐次的字”
郭毅皱了皱眉,连忙把素笺抢了回去。“废话。”
柳木生还待再问,郭毅一把抢过信封,“嘶!”的一声撕开封口的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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