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嬴弱,只让人不忍拒绝。
花凉闷闷的应了一声,目光被她手中把玩的玄铁盒子吸引过去。
和风细雨,淡淡茶香,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把她推入一场梦境,一场风光旖旎,却注定一声错付的故事里……
————
玉银初遇唐次那年,远不是唐次以为的那次初见,时间还要往前推移许久。那时候玉银还叫玉银,不是月姬。
沧澜是沿海的一个小镇,远离东都,远离喧嚣,远离一切的政治中心。
玉银还记得那是个初夏,隔壁空了许久的院子搬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喜欢穿着水蓝色的袍子坐在院子里发呆,或是摆弄着葡萄藤下郁郁葱葱的花草。
婆婆说,唐公子是个书生,几日前典了隔壁的房子,为人温润善良,最重要的是,手头宽裕,但又不太会做饭,只寻了婆婆说,每月给些银子,在她们家中用饭。
玉银笑眯眯的趴在墙头上,墙上的蔷薇开得特别的娇艳,香气儿离着老远都能闻见。隔壁院子里的年轻男子侧身对着她,手中捻着棋子,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神情木木的,也不知瞧着什么?
墨黑如瀑的长发被风撩动,露出白皙的颈子,微微侧身,还可以看到他微敞的衣领里露出性感的锁骨。
“玉银,开饭了么?”人未动,唐次已经知道隔壁的小妇人又在偷看他了。
玉银笑得尴尬,朝他缓缓转过来的身子杨扬手里的河鱼,“呵呵,今晚做河鱼汤,唐先生要不要喝?”
玉银沉思了一会,点点头,便缓慢而迟钝地移动身子朝门前走,不多时,玉银家的破木门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唐次端着一只青瓷梨花纹小碗站在门前,脸上带着暖暖的笑。
玉银被迷得昏头转向,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
玉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何时嫁到梁家的,也不记得自己和丈夫梁文翰之间的种种,婆婆也很少提及梁文翰死之前的事,她只当是梁文翰的死给自己打击太大,一时间失了记忆。她去看过大夫,大夫也说不出個所以然來,时日久了,便也不再强求,只当是人死不能复生,忘掉也好。
后来她从以前记录的小本子里找到关于自己和梁文翰的一点一滴的记忆的。
原来自己是三年前被梁文翰从海边救起来的,那时他还只是个书生,温润如玉,身体也不是很好,可就是那样一副单薄的身体背着她走过整个海岸线。
他的身体很暖,身上有种阳光的味道,她就那么迷迷糊糊的伏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头看着夕阳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爱情有时候发生的很奇妙,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可能就是与梁文翰成亲的那段日子,可惜,太幸福的人总是要遭老天嫉妒。
两年前,梁文翰在赴京赶考的途中得了痢疾死在驿站。
或许是梁文翰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她昏厥过去,再醒来时,记忆力已经混沌,好多好多记忆都变得模糊,就连对他的感情也没有丝毫记忆。好像这个人只是存在于一场梦境之中,偶尔会想起,却总也记不得她们之间总总。
婆婆身体不太好,梁文翰死后,家里的日子并不太好过,她绣活不太好,也只能勉强绣一些小娃的物件到镇上卖,勉强能维持自己和婆婆的生活。
唐次搬到隔壁已经好些天了,玉银去镇上卖了小物件回来,经过唐次门前的时候,总能瞧见唐家门前停着或多或少的几顶软轿,上门递拜贴的人络绎不绝。后来许久之后,她才知道,唐次是个专门给秀女画画的画师,有时候也给主人家侍弄一些名贵的花草。
晚饭后,玉银放下饭碗,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唐次,“唐先生。”
“嗯?”唐次微微抬头,唇边还挂着一粒饭粒。
玉银笑着递过帕子,轻轻沾了沾他的唇角,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唐先生,您也给我画一幅画吧!”
唐次没抬头,快速地将碗里的白饭扒净,而后如往日一般端着饭碗转身就走。
“唐先生。”她拉住他的衣角。
唐次转头看她,好一会,缓缓伸手从上衣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她手中。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每日照旧三餐来她家里蹭饭,吃完饭必定留下一锭银子,端着饭碗就走,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唐先生给我画一幅吧!”她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唐次愣愣地看着她,似在思索什么,好一会才道,“画画,要有酬劳。”
他答应了么?
她兴奋地点点头,屁颠屁颠地跑进里屋捧出一个坛子,“这些,够么?”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些都是近半年来他给她的银子,她舍不得花便都存起来。
唐次摇摇头,转身出了院子。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