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啸,这家伙到底喜欢她什么?就因为她搭把手救过他?若是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去甲板上去。
“我发誓,绝对没有对姑娘做出任何不轨之事。”蒙飞见她露出为难的表情,连忙红着脸举手发誓,花凉皱了皱眉,忍不住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把我从船上绑下来的不是么?”她越说心里越没底,眼眶忍不住发红,蒙飞无措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想抱抱她,安慰她,又于理不合,最后干脆一咬牙,把实话说了出来,“我,我也好是情不得已啊!”
“情不得已?”花凉仰头看他,实在想不出来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蒙飞重重点了点头,为她拉了把椅子。
花凉冷哼,瞪着他不说话,蒙飞讪讪的苦笑道,“其实我绑架姑娘真的是情非得已,那日船上齐禄的死,姑娘你怎么看?”
花凉微愣,怎么扯到这上面了?难道他真是凶手?
似乎看出了花凉的狐疑,蒙飞连忙摇头道,“姑娘,我真不是凶手,那凶手,唉。”他懊恼的挠了挠头,好一会儿才说,“是,是水怪。”
花凉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鬼怪?”
蒙飞叹了口气儿道,“这世上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可多着了。”说完,看了眼花凉,见她没有反驳,便继续说。原来两个多月前,宣州滚了一次地龙。地龙过后,宣州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鼠疫,之后,宣州河道里便出现了大批量的死鱼,成群结队的死鱼漂浮在河道上,连港口的船都给堵死了,后来还是官府组织了民众把死鱼全部都打捞上来了。可是从那之后,河道上便不安宁的,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水怪杀人的事儿。蒙飞语重心长的说,“船上的商户多半都是从扬州到洛阳,或是反路而过的,对最近宣州发生的一些事儿或许不太知情,当我姑姑常年居住宣州,宣州发生几起怪事,我却是知道的,齐禄齐公子的死,绝非第一个,此前两月内已经死了十几个了,或是被怪物懒腰斩断,或是头颅落地。”
听完蒙飞的话,花凉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到自己离开船上时,唐次还生死不明,心里便越发焦急,声音忍不住尖锐起来,“那你为什么在船上不说?”
蒙飞委屈的瘪瘪嘴,“我,我不是怕引起骚动么?船上那么多人,那么多货物,可船舱里能用来逃生的小船只有三只。”他话还没说完,花凉就完全听明白了,感情着这家伙逃走想到了自己,她还要感谢他不曾?
“为何不带着唐次?”她微微低敛着眉,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蒙飞见了,心里一慌,连忙道,“我。”
“怎么?”花凉怒道,突然一把推开他,“为什么不带他出来,他……”花凉说不出口,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疼,如果船只真的遭到了袭击,如果船沉了,那么唐次呢?他甚至连行动的能力都没有。
花凉不敢再想,转身就要往出跑。
“花姑娘。”蒙飞从背后一把拽住她,“你,你不能走。”
“你放开我。”花凉猛地回头,扬手就是一巴掌,把蒙飞打得脸一偏,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一个五指印。
“你冷静一下。”蒙飞叹了口气儿,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应是将花凉拉回来,“唐公子他,应该是没事儿的。”
花凉皱了皱眉,一把揪住蒙飞的领子,“你到底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又是谁?”
蒙飞一言难尽的看着花凉,花凉已经不耐的推他,“你要不说,好,你放开我,我自己去找他。”
“我。”
“说啊!”
蒙飞终是长叹一声,“那晚,那晚我本来是去见唐公子的。”
花凉微微一愣,“那你为什么不带他出来?”
蒙飞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说,“那晚我虽然去了唐公子房间,可是他并没有在自己房中。”
“什么?”仿佛心里被重重锤了一下,要扶着一旁的桌椅才站得住,“不可能。”
蒙飞想了想,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不说又不忍见花凉露出这种表情,只好咬牙说道,“千真万确。那晚我去了姑娘门外不止一次,先前去过一次,便见唐公子从房中出来,后来那黑衣人又去唐公子房中,你尖叫惊扰他之后,我才又去找姑娘。”而且,唐公子行踪诡异,他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子阴郁的气息,让人无法亲近。
花凉见他欲言又止,努力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那你,你可知道他去了何处?”
蒙飞抿了抿唇,“二楼。”
二楼?
“嗯。我见他与段公子身边的那位敏书姑娘在二楼一楼楼梯口说了几句话,然后直接上了二楼。只是离得有些远,并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蒙飞如实回答,花凉久久没有出声,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敏书,零飞香,月姬,兵符,唐次,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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