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郭毅,口中拆台道。
郭毅眼皮子抽了抽,真恨不能一掌拍碎这蠢货的脑袋,当初到底是那个混蛋放水把他招进大理寺的?
郭毅觉得整个人生都不好了,浑身上写透着一股子郁气,别过头懒得再看柳木生那副蠢样儿。
柳木生自觉被鄙视了,笑着摸了摸鼻尖,刚想拿起长蒿继续划船,目光不经意扫了眼湖面,突然“啊!”了一声。
花凉猛地从船板上站起来,冲到船头,“怎么了?”
柳木生不由得指着水面,“你看。”
“那是什么?”花凉顺着柳木生的手看去,靠近岸边的水面正反映着湖边的一出芦苇荡子,一道金色的光晕在芦苇荡子里若隐若现。
“金船?”郭毅也跄踉着站起来,走到船头朝芦苇荡子看过去,“快去,看看是什么?”
柳木生连忙抽动长蒿,船头微转,向岸边的芦苇荡划去。
小船很快的靠岸,郭毅第一个跳下船,一脚深一脚浅的朝那处芦苇荡跑。
花凉跟着跳下去,然后是柳木生,等三人拨开杂乱的芦苇荡的时候,眼前果真出现一片空地,十丈见方,隐在芦苇荡子里很容易被人忽略。方才柳木生看见的一抹金色,原是一块不大的金块,本来该是藏在泥里的,昨天大雨冲刷给洗出来了。
郭毅连忙走过去,拿起一看,手中重量颇轻盈,“不是纯金,镀的。”
“啊”柳木生惊讶的伸手躲过,仔细一看,“果然是镀金的。”说着交给身后的花凉。
花凉看着镀金木块,突然“啊~!”了一声,郭毅皱眉看着她,“你想到了?”
柳木生左右看了看两人,抹了抹鼻尖,“本官也想到了。”
郭毅哼了一声,“你想到什么了?”
柳木生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花凉,轻咳一声,“本官不想说。”
郭毅懒得搭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凉,“这条河道是通往沧州的。”
花凉微愣,不解的看着郭毅。
“沧州刺史温良是太子府中幕僚温飞的叔叔。”郭毅淡淡道。
柳木生‘咦!’一声,“温飞我倒是见过,是个颇有才干的人。”柳木生回忆道,“只是不知他在沧州还有个做刺史的叔叔。”
郭毅道,“沧州刺史温良为人低调,上任几年政绩平平,但却深通为官之道。”
柳木生皱了皱眉,“此话怎讲?”
郭毅道,“三年前沧州发生一起大规模舞弊案,在沧州参加乡试的举子举报考官舞弊,后背打死在客栈,此案当时闹得很大,刑部曾接管了此案,案子查清后,皇上大怒,曾扬言要整顿沧州,当时也确实整顿了一批官员,可唯有当时正在沧州担任左官的温良升迁,官至刺史。温良上任后,虽然没有大的政绩,但沧州每年的税收都比宣州高出一成左右。而宣州看起来即是军政重地,又商贸繁华,但每年的税收都不高,也常出大案,要案。皇上对此很是不瞒。”
“可这跟咱们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柳木生挠了挠头,一旁的花凉却突然插嘴道,“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沧州无论是军事地位,还是商贸都要比宣州差上许多,但每年税收却高出宣州很多,上头当官的只关心税收成绩,却很少研究税收来源,沧州占地面积不广,农耕收入不多,又靠着宣州这个大港口,经济商贸几乎都快要被宣州垄断了,可沧州每年还是有大批的税收上缴,显然有些不同寻常的产业。”
郭毅点点头,“花姑娘说得对。”
“可是。”柳木生摸了摸鼻尖,“这又和沉船有什么关系?”
“恐怕这船并非是沉了。”
“啊?”柳木生膛目,“不沉这船跑哪里去了?”
花凉低敛着眉,偷偷看了眼郭毅,好一会儿才说道,“应该是驶入了沧州河道,你还记得之前郭大人说过,两个月内,有人几次看见有金船出现在这段河道附近么?我想,这金船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船只。有人劫持了船,伪装成金船出没河道,最后驶入沧州河道。”
柳木生瞪大了眼睛,眉头深皱,脑中瞬时闪过一个念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郭毅,“难道?”
郭毅抿唇不语,伸手接过花凉手中那块镀金的木板,转身往回走。
花凉连忙跟了上去,柳木生摸了摸鼻尖,“唉,别走啊,这船怎么办?得送回去吧?”
郭毅回头看了眼柳木生,“那就有劳栁大人。”
有劳你个头。“郭铁嘴,算你狠。本官要断你的粮,断粮,断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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