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鲛珠和海魂人的秘密泄露出来的?还有宣州,宣州沉船案看似是某个权贵为了敛财才做下的案子,但是有一点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神秘的段白杨和那位身上染了零飞香的敏书姑娘,包括两张与自己字迹一样的信笺。如果蒙恬的字是因为与自己的过去有所牵连而有所联系,那另外一张字条到底是谁写的?用意适合?
这些疑问都在林元洲和王力死后无从查起,但今天傍晚城外发生的事儿,他几乎可以确定,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一直关注并引导着自己来洛阳,并且查到自己的身世。
这个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他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离开洛阳,城外袭击看似凶险,但黑衣人并未痛下杀手,目的……唐次不由得看了一眼柳木生,难道是拖延时间,让柳木生找到自己?
似乎还察觉到唐次正在看自己,柳木生苦笑道,“唐兄,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啊,皇上限期二十天破案,现在五天过去了,丝毫线索也没发现,回头我这乌纱不保都是小事儿,这脑袋可是大事儿。”
“唐某恐怕无能为力。”唐次撩了撩眼皮子,目光看向郭毅。
郭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与之相视而笑。
“唐兄,人命关天,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柳木生倍受打击,完全没注意二人的小动作,只唉声叹气,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唐次收敛目光,慢条斯理的说,“栁大人,唐某不过是一介布衣,天子脚下,不敢造次,缉凶办案的事儿,委实不敢多嘴。”
柳木生还欲再说,郭毅站起身打断他的话,“夜已经晚了,唐兄,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日再登门拜访。”说着,转身就走。
柳木生见他走了,摸了摸鼻尖,回头委屈的看着唐次,“唐兄。”
唐次木木的看了眼窗外摇曳的树影,淡淡道,“栁大人,你也该回去了。”
柳木生一愣,讪讪的摸了摸鼻尖,“那好吧,我先走了,至于我刚刚说的事儿,唐兄你考虑考虑。”
唐次伸手把窗棂关上,回头看了眼正要离去的柳木生,不由得喊了一声,“栁大人。”
柳木生一愣,回过头,唐次想了想,好一会儿才说,“郭大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柳木生眨了眨眼,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什么意思?”
唐次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屋顶,想到郭毅方才与自己的相视一笑,问了句,“栁大人,你觉得皇上为何不让刑部处理这件案子?”
柳木生一愣,“不是说,案子是发生在观德坊?”
唐次笑了笑,目光落在郭毅刚刚坐的位置上,“不对。”
柳木生“啊!’了一声,“怎解?”
唐次示意他坐下来,为他倒了杯茶,伸手的时候,袖摆不小心碰到了刚才郭毅用过的茶杯。
他抬手拿起茶杯,转身把剩余的茶叶倒进窗边的盆栽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
“刑部和大理寺关系如何?”唐次目光微敛的看着茶杯里微微旋转的茶叶,用一旁的小竹片把没有晕开的茶叶跳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
水没有开透,或是凉了,沏出来的茶便口感发涩,茶叶也时有晕不开的。想来着府中沏茶的下人,并不是十分精通茶道。
“表面上一团和气,井水不犯河水。”柳木生道。
唐次点了点头,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红木桌面上划了两条不相交的横线,问道,“郭大人这个人怎么样?”
一提到郭毅,柳木生双眼一亮,冷笑道,“我最是看不上的就是他了,一身的臭脾气,铁公鸡,不知变通,真怀疑他是如何在刑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到现在的。”
唐次眉角抽了抽,又道,“你觉得郭大人为何要来看我?”
柳木生“啊!”了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哈,我明白了,这家伙莫不是也是冲着这个案子来的?等等,不对啊,他向来不会自讨没趣儿啊!这案子交给了大理寺,他没必要参合进来?”
“未必是他所愿。”唐次淡淡道,柳木生狐疑的摸了摸鼻尖,“你是说,他背后有人?”
唐次笑笑,“你觉得长宁公主是什么人?”
长宁公主?
柳木生一愣,是了,他终于想到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一个堂堂驸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长宁公主绝不会善罢甘休了,可是自从案子发生后,公主府竟然没有丝毫动向。
按理,案子发生了,长宁公主肯定要来大理寺追讨结果的,可如今竟然闭门不出,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唐兄,你的意思是,长宁公主找到了刑部?”柳木生惊愕的道。
唐次抿唇不语,柳木生却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皇上这次把案子直接从刑部提到了大理寺,本就不合规矩,难道?”柳木生手脚一阵发凉,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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