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抿了抿唇,苦笑道,“意思就是,这位女子应当确实怀孕过,但是后来却滑胎了,应该是在六个月左右。”
“什么?”柳木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她六个月的时候滑胎了?”
婆子笃定的点了点头,笃定的说,“从刚才那位姑娘给我描述的情况来看,孕妇应该是六个月到七个月之间滑胎了。”
柳木生已是一头的冷汗,花凉脸色惨白的走过来,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唐次身上。
屋子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清脆的声响,许久,柳木生才回过神儿,送走了婆子,回头看唐次,苦笑道,“唐兄,你怎么看?”
唐次撩了撩眼皮,“如果庄妃实在六个月的时候就滑胎了,那么,庄妃生产时,屋内的所有人都应该是庄妃的人,至少在庄妃看来,包括皇后娘娘派过来的李嬷嬷和魏太医也是可以帮助她瞒天过海的人。而且。”唐次微微一顿,“屋子里还应该有一个人。”
花凉“啊!”了一声,“还有一个人?”
郭毅双手环胸,“婴儿。”
柳木生瞬时瞪大了眼睛,“这,这个是欺君的大事儿。她,她不要脑袋了?”
郭毅冷哼,“那你以为,没有这个孩子,她还能在宫中立足?我想。”说到这儿,回头看了唐次一眼,“庄妃滑胎,必然不是巧合,而且,很有可能损伤了身体,否则她不会如此孤注一掷。”
“当时门外就有太医守着,出事后,宫中近卫第一时间就围住了衍庆宫,孩子肯定不能自己离开,那边是有人带着孩子离开了。”
花凉狐疑的挠了挠头,“那孩子是被谁带走了?”
唐次皱了皱眉,扭头问柳木生,“可知道当时是谁第一个进了产房的?”
柳木生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说,“当时人很杂,等大理寺介入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当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进了屋子的。”
郭毅,“是太医院的钱太医。”
“你怎么知道?”柳木生诧异道。
郭毅抿了抿唇,“只是顺道查了一查罢了,毕竟全指望大理寺破案,难了。”
“郭铁嘴,你。”柳木生气得直咬牙,“狗拿耗子。”
郭毅哼了一声,“总比瞎猫要好多了。”
二人一言不合又要互怂,花凉扶了扶额,扭头看唐次,“木头,你是说,这个第一个进去的人,带走了那个本来应该存在的婴儿?”
唐次点了点头,“如果是大夫,背着药箱,便很有可能了。”
柳木生不由得咒骂一声,“这老匹夫,我这就去找他。”
“等等。”郭毅连忙拉住他。
“你拉我干什么?”
郭毅,“蠢货,你就不能长点脑子?”
“你说谁没脑子呢?”
“说你呢。”
“你。”柳木生一把揪住郭毅的衣襟,“郭铁嘴,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郭毅冷哼,“你大可以打啊,你去找钱太医,然后打草惊蛇?最后没等你破案,人就被灭口了。”
柳木生一愣,回头看唐次,“唐兄?”
唐次点了点头,“郭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柳木生泄气的松开郭毅,抬头问唐次,“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次皱了皱眉,侧头问郭毅,“马场馊水的事儿,可是查清了?”
郭毅一愣,脸色阴沉下来,“送馊水同的伙计不见了。”
唐次,“下手可真够快的。”
“难道是长宁公主?她运尸体是要干什么?如果是她让人杀了文素,为何还要把尸体转移?”柳木生狐疑的问,“不对不对,这事儿不对,怎么说说又说道文素和长宁公主这里了?”
“你觉得,庄妃娘和腹中骨肉一死,谁是最大的受益人?”唐次淡淡道,柳木生一愣,想了想,“腹中胎儿若为男孩,皇后去母留子,将孩子养在身边后,这孩子便是嫡子,太子地位堪忧。”
唐次点了点头,又道,“静安坊的那对夫妇,你怎么看?”唐次低头看了眼花凉,花凉“啊!”了一声,摸了摸头,“什,什么意思?”
唐次道,“你不觉得奇怪?既然与文素相约,却为何迟到?迟到也就罢了,等不到文素,他二人何不去找?还有,如果文素真的与他们相约,又怎会轻易离开,且不留书信,而让着二人在静安坊一等便是许久?”
花凉一听,果然觉得那二人可疑了。
“那如果这么说,这二人很有可能是假的,故意这么说,是想要把我们的视线都引到长宁公主身上?”柳木生诧异道,唐次点了点头,这时,郭毅说,“所以你才故意让他们来刑部保安?让我留意他们?”
唐次;“是。”
“所以?”柳木生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到底是什么人杀了文素嫁祸长宁公主?又是什么人搞坏了庄妃的计划,又让她死于非命?还有杨慎交,这都怎么回事儿?”
唐次抿了抿唇,打了个哈气,微微的阳光从窗棂射下来,打在他脸上,把那张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衬得越发的晶莹剔透了。
“有人想要对付长宁公主。杨慎交等人,恐怕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唐次说完,站起身,“花凉。”
花凉,“啊?”
唐次抬头看了看窗外雾蒙蒙的天,眼见着就要下雨了,“今天早晨晒了花儿,还没收!”
花凉猛地一拍脑门,“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晒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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