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容道:“啊,好友别来无恙啊!”他突然就变得很热情,便好像司马真是他多年的好友一般,然后他又对那小捕快道:“小李啊,麻烦你了啊。”
小捕快道:“胡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平日里对兄弟们照顾有加,为你做事我心里愿意。”他说着说着看向胡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胡容道:“嘿,你小子有什么话便说,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小丫头片子。”
小捕快道:“胡头,你还是少喝些酒吧,木已成舟,你伤心难过也是没有用的。”
司马真听着小捕快的话,心里想着这胡容在六扇门中还真是深得民心,要是不然那小捕快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热情,也不会这么关心胡容了。
胡容长叹一声道:“小李你不用劝我,我不能护得巧儿周全,难道喝些闷酒也不成吗?”
小捕快也长长叹气,他没有再说话,别过头走了几步复又回头,接着又长叹一声摇着头走了。
胡容将司马真请进屋里,他的屋里尽是空了的酒壶,倒在桌上、地上一片。
司马真待要说话,胡容却已抢先问道:“阁下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司马真司马大侠?”
司马真虽不知道胡容为何认得自己,却仍是道:“正是。”
胡容解释道:“司马大侠不要生疑,在下自小过目不忘,三日前曾见你与那张总捕一起讨论案情,是以记得。”
司马真道:“原来如此。”
胡容道:“不知司马大侠深夜来找在下有何要事?”
司马真道:“不瞒你说,此行是胡巧儿叫我来找你的。”
胡容一听急声问道:“她……”说着却又突然想起自己不能保护女儿,不禁又心生惭愧再也说不知一个字来,待过得一会才又叹声道:“她还好吗?”
司马真道:“她还好。”
还好的意思是既不过得很好,但也不至于惨不忍睹。
司马真继续道:“我去张府寻找张卫,后经你女儿指点说你可能会帮得上忙,所以我便来找你。”
胡容道:“你要找张……总捕所为何事?”
他本来想直呼张卫名姓,但终归自己还是寄人篱下,所以最后还是叫张总捕。
司马真淡淡的说道:“杀他!”
“杀,杀他?”胡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待看到司马真竖决的眼神时又突然朗声叫好道:“好,这种人的确该杀,像他那种人早就该死上千次、万次。”说着哈哈大笑着,突又如被电击了似的突然不笑了。他迅速的走到窗男边往外面瞧了瞧,直至他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又走了过来抱拳道:“胡某有一事相问,不知大侠可否言明!”
司马真道:“有话直言!”
胡容道:“不知大侠与那张卫有何冤仇?我虽早想着他死,但若大侠跟他无冤无仇便要杀他,胡某也恕难从命。”
胡容虽恨极张卫,但他向来恩怨分明,也正因为如此张卫很多昧着良心的勾当他都不愿参与,是以虽然勤勤恳恳干了这行二十个年头还只是混了一个小头目而已。
司马真知道胡容是一个好汉,也就不隐瞒道:“实不相瞒,我要杀他完全是为了报义弟的仇。”
胡容问道:“令弟是?”
司马真回答道:“刘风。”
胡容吃了一惊,好汉帮灭门一案发生后,现在便是由他勘探,他虽有心侦凶但张卫下令不得深查,但即使如此他也在暗中察探真凶,如今司马真找上张卫,想来他已经查到真正的凶手,也一定知道张卫包庇真凶是以才会找上门来。胡容当即问道:“司马大使可查出了什么?”
司马真道:“此案之真凶便是司徒信,他为了一己私利下令绞杀好汉帮一百三十六人众,此仇难愤,此恨难解!”
胡容道:“胡某虽有心查案,但无奈张卫早已下令不得深查,是以心中颇为愧疚!如今真相既已大白,不知司马大侠作何打算?”
司马真愤恨道:“江湖上的事只能用江湖的规矩去办,他既杀人便要做好被他人杀的准备。但是杀上鬼屠之前,我一定要先杀了张卫,他虽非凶手却也难辞其咎,不杀他我心难安。”说着走向窗边背对着胡容道:“便在之前,我曾追到他位于郊外的别院中,只可惜却叫那厮逃了。”
胡容道:“所以司马大侠便先找上张府,后又找到六扇门中?”
司马真道:“正是。”
胡容道:“张卫那厮平日里贪赃枉法,欺人太甚……大侠要胡某怎么做只管吩咐,胡某绝无二话。”
他早有心反了那张卫,无奈自己势单力薄没有机会,如今闻名天下的司马真与自己同仇敌忾,他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司马真道:“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告诉我张卫可藏在六扇门中便可。”
胡容道:“在下这便去查看张卫是否躲在六扇门中,若他藏身在此,在下定助大侠取其首级。”
说着披了雨梭戴了斗笠便出外去寻张卫行踪,临行前他还特意交待司马真切莫胡乱走动,以免打草惊蛇。
胡容的屋子榨小,简易,只有一张用来睡觉休息的小木床和一个小方桌外,一眼望去哪还有其它东西。
清廉——这是司马真唯一能想到的词,唯有内心充满正义不愿与张卫之流同流合污者才会如此的清贫。
一个捕快如果贪赃枉法,结交强势,无论他的职位再低多少还是有些油水可捞,哪还至于这样清贫。
所以司马真认为胡容一定不会背叛自己,更不会去暗中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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