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可叫我烦都烦死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开怀大笑,夏白羽也不以为意跟着轻声笑了出来。
司徒信笑罢才接着道:“少侠莫要生气,晴儿平日里喜爱胡闹,这不,她身为女儿之身却喜爱男子装束,老夫愣是说破了嘴皮也管不了她的臭脾气,倒叫少侠见笑了。”
夏白羽亦笑道:“司徒小姐即使穿着男装也是风流倜傥、俊俏可人,若是换了女儿装想必一定是倾城倾国了。”
司徒晴天生是个美人胚子,无论去到哪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因此她恨极别人只关注其美貌而忽略了背后的付出。但她被夏白羽这种年少有为的少侠所赞,心里又像吃了蜂蜜一样的甜,因此她听夏白羽这样说心里是又气又喜,好不矛盾。
司徒信却突然笑着问道:“昨夜扰了一夜的雨,不知少侠睡得可还安稳?”
夏白羽知道司徒信既然这样问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道:“雨夜酣睡本就是一件美事,只不过昨夜突然间的一阵喧闹,却是扰人清梦。”
司徒信听后大笑三声,显得极为得意,夏白羽问道:“不知何事让司徒帮主这么开心,不知可否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司徒信笑道:“你可知道昨晚我鬼屠中为何会突然喧嚣?”
夏白羽知道司徒信一定会自己说出来,可是他还是要问:“为什么?”
司徒信面上透着得意,他得意的说道:“因为昨夜有人闯进了这里。”从司徒信的表情来看,无论是谁闯入了鬼屠,结果都已是有来无回。
夏白羽问道:“却不知谁敢夜闯鬼屠?”
司徒信大笑三声,朗声道:“黎寒,杀帮的剑意堂的堂主黎寒,名闻天下的江湖十剑的黎寒!”
夏白羽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原以为黎寒是司徒信暗中安插在杀帮的内应,如若不然黎寒又怎会联合鬼屠杀害魏无忌又嫁祸于自己,可是黎寒却为何要夜闯鬼屠,他要做什么?
夏白羽不动声色,道:“如果说柳如是是杀帮的柱,那么黎寒便是杀帮的梁,杀帮如今塌了一道梁,也怪不得司徒帮主如此高兴。”
司徒信笑道:“这都要归功于郑勋的功劳,如果没有他,鬼屠内没有人能留得住他。”
夏白羽笑了一笑,轻声道:“如此说来,黎寒已经成为帮主的阶下囚了吧!”
司徒信摇头道:“不,他没有成为我的阶下囚,他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一个尸首不全的人……”
尸首不全的意思有很多种,可以没有头,没有手,没有腿,也可以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死法是否太过残忍?
司徒信已然又愉快的笑着说道:“老夫取了他的一只手、一只脚,然后将它们与黎寒的佩剑一起送到了柳如是的手里,黎寒生前既然是杀帮的人,他虽死在我鬼屠这里,我却还是将他身体的一部分送回去给柳如是,好叫他留做纪念。”说着又大声笑将出来,夏白羽只觉得这笑声听着让人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便连一旁的司徒晴听着觉得一阵恶心,她实在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慈详仁爱的父亲间是这般的凶残。可是她又怎能知道江湖险恶,一个人若是不狠,又怎能在江湖上立足,又怎能让江湖中人畏惧?
他问夏白羽:“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夏白羽已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虽杀过人,却都是一剑入喉。司徒信这般残忍却说自己已仁至义尽,他心里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只感到为黎寒悲哀,一个剑客没有得到应有的死法,这难道不应该悲哀么?
司徒信显然也有自知之明,他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太过于残忍了些?”他突然面色凝重起来,又接着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黎寒的目的本就是为杀人而来,我若不做得残忍些,日后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来扰我清幽,叫我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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