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接过,一口饮尽,郑重道:“若我死了,你们二人当珍之重之,从此相依为命,懂吗?”
张小兰摇着头,伤心道:“不,大侠武功盖世,你绝不会死的!”
司马真笑道:“人总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死了又有什么好怕,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小梦强忍眶中泪水,哽咽道:“小妹听大哥的,日后小妹一定会将兰儿当亲妹妹般看待,绝不会让人欺负她一根汗毛。”
司马真道:“好,你们二人从今往后便是姐妹,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互相爱护。”
张小兰已泣不成声,小梦的泪也终于从眶中滑了下来,她们都能感觉得到司马真此时所言就好像在交待后事一般。
司马真也自觉心中一片悲戚,久久道:“还有一件事……”
二人异口同声道:“大哥请说!”
司马真道:“我若死了,你们便把我的尸体葬在我老家的威灵山上。”他已然真在的交待后事,他说对夏白羽说过:无论生死,定赴此约,即使死了,也会叫人将他的尸体抬来赴约。
小梦,张小兰二人虽不知其用意,却还是含泪答应。
天已拂晓,司马真说完了这句话已毅然决然的踏上了不归路,寒风阵阵,微动红杉,那远去的背景还能否再次归来?
鬼屠外,六名鬼屠弟子横刀而立,欲挡红衣剑客去路,一人怒喝道:“何人擅闯鬼屠总舵?速速离去,否则休怪刀下无情!”
司马真不应不答,他在往前走,可是六名鬼屠弟子却不敢挥出手中的刀,因为司马真此时身上发散发出来的气势已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每走一步,鬼屠弟子便退后两步,眼看司马真就要走进鬼屠大院,终于有一人鼓足勇气喝道:“再敢往前一步,便要成刀下亡人。”
司马真好像一个聋子,又好像一个哑巴,他继续往前走,六名守卫同时亮刀,因为他们已不得不出手。
只要让司马真越过了鬼屠的这道门槛,即使他们没有死在司马真的手里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他们已经出手,六柄刀已同时往司马真身上招呼过去。
他们的武功并不差,他们的刀都杀过人,每一次杀人他们都没有手软,这一次也不例外。
司马真没有闪,他也没有必要闪,剑光一闪,他的剑已在手,绝心绝情的一剑刺出去,六名鬼屠弟子的刀已噼里啪啦的落地,他们的手都抓着自己的咽喉,他们的鲜血已从手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
已有更多的鬼屠弟子赶了出来,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兵器横在司马真的面前,在朝阳下将人的眼睛刺得几乎要睁不开。
司马真视若无睹,他在往前走,众鬼屠弟子则往后退,其间有立功心切的鬼屠弟子挥刀相向,结果都被司马真一剑刺入咽喉。
如此反复三次,鬼屠已接连折损了二十余人,终于再也没有一人敢阻拦司马真去路。
司马真接连闯过三栋庭院,但哪里见到司徒信等人踪影,他朗声喊道:“司徒信、张卫,速速出来受死!”
一声冷笑传来道:“嘿,无名之辈也敢擅闯鬼屠,该是你速速受死才对!”声音未落,已然飘来一人,但见双钩闪闪飞天盖地而来,不是擅用双钩的桅觉堂主李威林是谁?
李威林的月冷银星钩勾魂夺命,成名江湖二十年来已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他的双钩之下,这一次他也准备要将司马真的头也勾下来,然后拿着司马真的头颅献给司徒信。
他双钩舞动,眼看就要得逞,可是突然在他闪闪钩影中突然就冲出了一道如血的红色光芒,一闪就已突破重重钩影,他的人就跌了下来。
众人心中不禁大惊,难道平日里威风凛凛,杀人性命有如儿戏一般的李威林在此人剑下竟也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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