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李焕仙的指尖,口中喃喃道:“自你与明月落水,我每日都以泪洗面,生怕见不到你们。”
“哼!我还以为你早把明月忘了!”
不提司空明月还好,一提司空明月,李焕仙便气不打一处来。从进屋到现在,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赵玉漱硬是一句司空明月都不提。
身处北海时,司空明月还常常挂念赵玉漱,有事没事就提上一嘴。可这赵玉漱呢?显然是没把司空明月记在心上!
听出李焕仙话中的怒气,赵玉漱的小女儿神态逐渐消失,面容逐步恢复冷淡,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后说道:“我们要做的,是天大的事情,自然没空想什么情义!”
“说完了?我走了!”
妈的!你有脾气,我李焕仙就没脾气吗?!你个臭娘们,布局引我上钩,搞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还不计前嫌救你出苦海,结果连句道歉的话都得不到。
老子不伺候了!
这赵玉漱与李焕仙,本质上讲,是同一种人。都属牛的,脾气足够倔强。李焕仙只想赵玉漱对他说上一句‘对不起’,赵玉漱也只想李焕仙能顺着她说点软话。可这二位,谁都不愿意率先开口。
“你给我站住!”
只听得身后赵玉漱气呼呼的吼了一句,随后将一枚虎符甩到他身上,大被蒙头,哭着说道:“这沂州的破事儿我不管了!”
“爱管不管!我他妈也不管!”
话虽如此,但李焕仙还是拾起了虎符,一脸怒气的走出房间。片刻后,驱马来到军营,见到正在为伤兵处理伤口的孟秀峰说道:“召集全部将领,中军大帐议事!”
中军大帐,沂州可用将领齐聚一堂,虎狼骑将领稳居右侧。而董千山等伤兵将领则是一瘸一拐的伫立在左边,看着中央大马金刀的李焕仙,一言不发。
“国舅爷到!”
片刻后,沂州水师都督,赵玉漱舅父刘僧辩大步走入军帐。看了看李焕仙与其身侧的虎狼骑将领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李圣千的儿子,果然有些手段!”
李焕仙没空与这倚老卖老之人论旧,直接手握虎符开口言道:“闲言少叙,长公主全权任命我统帅三军,众将士可有异议?”
今日一战,若无李焕仙的虎狼骑,只怕高武城早已沦为地狱。那白袍骑兵大杀四方,何其武勇?都是当兵的,哪个能不向往?
刘僧辩第一个站出来,对着李焕仙说道:“李将军少年英才,武勇无双。又得公主垂爱,我等自然信服!”
没有理会刘僧辩,李焕仙转过头看了看,快被包成粽子的董千山说道:“董将军可有异议?”
“末将不敢!”
“好!”
李焕仙冷声一喝,随后看向刘僧辩问道:“刘将军,今日高武一战,互有胜负。不知你在魏其屯兵,战果如何?”
“不瞒将军,今日疑兵部署,出了纰漏,未有战果。”
刘僧辩也是委屈啊。本来与自己外甥女都谋划好了,她吸引主力,自己魏其出兵截杀赵沈言中军。结果自己刚从魏其城出发,迎面便遇到赵沈言的一万右翼大军。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没什么废话,瞬间打到了一起。
刘僧辩哪里知道,那赵沈言的战略,几乎与他的战略一模一样。都是故布疑阵,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在撞破了赵沈言的计策,魏其城无恙。
两军大战一场,不分胜负,互有损伤,一时半刻谁也吞不掉谁,便草草鸣金收兵。
听着刘僧辩的战报,孟秀峰与孟秀良兄弟二人强忍着破口大笑,面色憋得发红。而李焕仙则是冷着脸无奈的说道:“还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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