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焕仙一拱手道:“主帅!这田家的确在沧州颇有威望。此人虽与我兄弟二人沾亲带故,但一向唯利是图。我等入驻沂州,收复徐州已有多日,可沧州氏族却安安静静落针可闻。今日突然来信归降,只怕是诈降诱敌之术!”
笑话!李焕仙两世为人,岂会看不出这里有猫腻?现在霍山河与自己对峙,胜负未分。田朴这么着急就跳出来,岂会是真心实意?但李焕仙不愿在等了,如今天时地利具在,不出兵试试霍山河的斤两,他李焕仙实在是手痒难耐。
诈降?不怕!只要肯给缺口,就不怕这虚虚实实的手段!你霍山河在第一层,我李焕仙在大气层!
……
……
夜半初更时分,月光暗昧。
李焕仙带领五千边军出得青南城,清河早已结冰,冰层厚而夯实。大军走在上面,完全不惧碎裂的风险。此次夜半出兵,李焕仙虽带领五千兵马,但还是留有后手。将两千携带陶罐的弓箭手留在河岸旁等候,自己则带三千步兵突袭任丘城。
“咯吱~”
刚过了清河,距离任丘城已不足一里。只听得任丘城西门上吹响号角,喊声忽起,门上火把燎乱,城门大开。
这是田朴在迎接李焕仙军队入城!
李焕仙看着乌漆墨黑的城楼,脸上闪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随后争先拍马而入。刚一入城门,便遣一千士卒占领城门,并不深入城中街道。只是站在门口,仔细注视空无一人的街道,等候田朴亲自迎接。
过了片刻后,沧州田朴驾马来到城门不远处的街道,看着李焕仙停在门口,急忙摆手,示意李焕仙深入任丘。李焕仙笑了笑,对其身旁的副将孟秀良说道:“我不亲自诱敌,只怕霍山河不会上钩。等下听我号令,一旦下令退兵,不要急退,引敌军入清河冰面!”
“孟二领命!”
“哒哒哒哒哒……”
说罢,李焕仙驱动战马快速驶向街道中央。此时,城中突传一声炮响,道道火光,冲天而起。金鼓齐鸣间,喊杀声不断。任丘东巷内转出霍英雄,西巷内转出霍秀秀,夹攻李焕仙。
而霍山河亲自提枪,带领一队轻骑直奔西门,试图抢占城门,关门打狗。
“退!”
果然如李焕仙所料。所谓献城,只是霍山河的诱敌之计。这等小把戏,李焕仙早已看穿。随着一声大喝,李焕仙策马狂奔,返回城门方向。孟秀良带领一千兵马迅速接应,城楼上方的守门兵,火速点燃城门,三千兵马一齐出城,丝毫不恋战。
“想走?把命留下吧!”
霍山河长枪一架,手勒缰绳,战马一跃而起跳过烈火,追上李焕仙便是一枪刺来!
“当!”
李焕仙横枪一架,破开霍山河的攻势,回马一枪点向其面门。可霍山河以武勇威震秦楚,手中功夫自然不弱。仗着马壮体刚,一枪拨开李焕仙的回马枪,继续抢攻。
“当!当!当!”
两杆长枪激烈的劈砍碰撞,不分胜负。但李焕仙没兴趣与之单挑,在与霍山河拉开距离后,便亲自殿后,等待三千兵马先行渡河。
“杀!”
此时,霍英雄与霍秀秀出得城门,二人各领一路偏军分两侧绞杀李焕仙的三千兵马。这二人武勇甚强,带领轻骑兵冲锋之下,直接将冰面上撤退的三千士兵冲散。
铁骑所过之处,兵戈碰撞音不断,红血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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