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行了嘛..”女孩站起来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哇,少年,第一次感觉你蛮有潜质的啊,你要是早这样不就行了,偶尔说两句耍酷的台词,肯定有很多人会迷上你的...不过下次就别给我这个陌生人了”
“对了,手机给我”
“额.给..”
男孩突然有点不好意的,刚才很拽的说了一番很明显不是自己风格的话,现在劲反上来了,才知道刚才的自己说了怎样的大话,突然有点尬尬的。他轻轻递过去手机,然后立马扭过去低下头。
“这是我的line,到时候要来请我吃饭哦,我叫美里,请多关照”
“昭堂健..”
男孩突然注意到,女孩手机的上挂有一个吊坠,吊坠很简单,一个烤肉串长着手脚,和两个大眼睛,和上世纪人才留着的西式大胡子,吊坠随着女孩的手一晃一晃的。
“这个嘛,这个是我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自己设计的,很土吧,说是要作店里吉祥物,还热血上头定做了一个超大的像,结果放在店门口一个月压根没人在意,还被常客说放那种奇怪的东西在门口会没有新客人的..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他那时候的脸,拉的像个驴似得”
女孩说着只有自己懂的笑梗,拍着大腿,完全没顾忌没懂梗的昭堂,自顾自的笑着。
“他常说,‘一个人一辈子拼上命能拿到一样东西就不错了’,我就指着这个吊坠,吐槽他,就种土的要命东西,值得一辈子吗?可老爸他没爱理我..”
“然后呢?”
“然后啊,我俩再也没见过了,我俩大吵一架,我就离家出走了”她挥着手,像是在说的事不关己。“送你了,我要这玩意也没用”
女孩盯着晃着吊坠,苦笑了一下,然后突然用力把吊坠从手机上扯下来,一下子丢给昭堂,昭堂立马用手接住,吊坠背面上的写着‘段惠屋’几个大字。
“谢谢...”
“去看她的舞蹈吗”男孩突然问
“不去,不爱去”女孩择了择舌头,很爽利的摆了摆手“你想想,要我去看一个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去在那么大的舞台展现她的好,而台下的我只能坐在那杵着腮帮看着她发呆,我会嫉妒死的...”
“而且听你说的,她比我厉害多了”美里面对着太阳,双手抱着头“你说,太阳它从哪里升起”
“应该是东方..地理书上都这么写着的”
“可它明天或许就从西边升起了呢,北边也有可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太阳从别的地方升起来呢,不然要是真要有那一天,我看不到了,那不就亏大发了,那你说,只要我好好活着吧,总有一天,太阳会从别的地方升起来的...真的很想看看啊”
太阳在她的身后,阳光照着她的侧脸,她的眼睛似乎在发亮,像是初春晴天的湖面一样,散着淡淡白黄的光芒,他突然觉得很温暖,是阳光吗,可男孩并不是第一次接触阳光,但又第一次觉得阳光是这么温暖又热乎乎的东西。女孩列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朝着他伸出一个大拇指。他深吸了一口气,发现空气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别因为我耽误你了,去吧,少年,你现在不该在这和我闲聊,对吧”
女孩打了一个响指,手指顺势比作一个‘7’型,只有拇指和食指突出来,她有些酷酷的指着男孩的脸,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回应呢?”
“嗯!”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明白了女孩的意思,他伸出了手指,做了同样的动作,他的食指指着女孩的指尖,像是契约上的鲜红色印章,又像是小孩子经常做的,像是随意玩笑般,即使违约也完全拿不了你怎么样的‘拉勾上吊,吞千针’
“加油啊”
男孩披上外套,急忙的走了,没有回头,女孩朝着他的背影轻松地挥着手,
好像是在道别吧...
她扶着下巴,无奈的笑了笑,太阳还在天上挂着,散着晒人的光芒,中学的老师讲过,中国有个人叫夸父,他为了一族人竟然想要追上太阳,玩了命的在追赶,可他最后还是倒在了路上,她当时看着洒满阳光的教室,咬着圆珠笔,单纯就觉得那个叫夸父的多少有点没头脑,人怎么可能追的上太阳呢,人类只能一直跟在太阳的后面,不玩命跑就没有阳光。
‘万一夸父跑过太阳了呢’那时有个谁是这么问的
‘可就算跑过太阳,太阳的前面才是最黑的’
‘但这个世界上,有一群傻瓜,即使知道太阳前面是无穷的黑暗,那也会玩了命的去超过太阳’
“可恶的太阳...”
女孩朝着那东方升起的太阳,很努力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天气真不错”
昭堂健看着自己的手表,大赛已经开始五分钟了,他迟到了,即使他拼命道歉,绝对会臭骂自己一顿吧,可,怎么说呢,即使被骂,他也会觉得有点开心,而且还可能会开心的不得了,他突然觉得好贱啊,贱的不行,贱到骨子里了,和老家里被铁链拴着还朝他摇尾巴的狗一样贱,可他的梦想也很贱啊,贱男人配贱梦想,简直绝配,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女孩面前这么这么一直贱下去。
他看着自己的食指,想到了那个和自己对着伸出手指的女孩,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救了一个人命,一条鲜活的命,人命关天,而且她想死诶,但被他救下来了啊,他第一次觉得做事有了回馈,不再像是往大海里丢鹅卵石,水花不大点就消失不见了,他还是算是有点厉害的,差生第一次考了满分,有些骄傲。
他揉了揉鼻子,哼着跑调的歌曲,一蹦一跳的,从楼下的破败的生锈铁门里冲出来。
“我是不是终于..”
“咚|!”
像是什么重物猛烈的砸在地上的声音,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格外刺耳的噪声,像是生锈的铁管在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又像是运输箱跌在地上,发出闷响,他的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名的大手捏住,捏的他喘不过气,这总感觉就像小时候,自己偷拿了父母票夹子里的一千日元,买了满满一袋子的粗点心,躲在橱柜里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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