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你觉得……”
“……”身后那个令我烦扰不休的讨厌声音怎么会截然而止，我牵着诺的手明显感觉到他全身一阵僵硬。“走吧，我们去拿药！”我颇感无奈。
“算了，我去可薇姐那里找点药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诺浑不在意的摇头：“谁知道那个医生开了多少钱的药，居然一个值班医生都敢开口说给我优惠！”
“也行。”对于这种事情何必和诺争来争去，他是不喜欢和身后那三个人处在同一片空气里。感觉他拉着我走的步伐迈得更大，我只有半跑着跟上他。
“切……”阴魂不散的语调。
诺和我走出住院大楼，直接从医院里一条拐了七八个弯的小道上穿了过去，转出整个医院大楼时，已经落在他们身后。目送着林扼、尚穆和然三个人站在马路边伸手拦车而去的背影，诺脸上的藐视一扫而空。
“我送你回家。”诺招手示意拦停一辆的士，把我送了进去，又大步一迈坐到司机旁边的那个空位上。
“先去**路。”
“好。”司机累得连多余的表情也不留给他的乘客，但是经历了类似于眼镜医生这种比较奇葩的存在后，诺也不再和陌生人多说半个字，改头换面般的沉默。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能不能在外面等上三分钟！”下车之时，诺才金口一开。
“……”
“如果会耽误你的生意，这笔费用我来填补。”诺这副样子极度市侩，也更加理性成熟。“好。”司机点点头，也随着他走下车，关好车窗后点燃了口袋里的烟，猛吸一口。
夜色里的雾气中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熏出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走吧！”诺一把揽过我肩膀。
只有几步，几步的沉默却让我觉得空气似乎是异样的压抑。
“小蔓。”
“嗯？”
“小蔓！”
“嗯！”
“小蔓！”
“……”诺有时候会陪我嘻闹，也多次用认真而固执的语气与我说话，却很少像现在这样，只是单纯的叫我名字，一遍又一遍，异样的执拗。
我有些喘不过气。
“你知道我在叫你吗？”诺的问题不像是这么简单。
“嗯。”
“是我在叫你，不是别人在叫你，也不是我在叫别人。”诺像是废话连篇，而又认真无比。
“对。”
“……”诺脸上的笑容像是夜空里绽放的绚烂烟火，虽然短暂，漂亮到夺人心目。笑了好一会儿，诺才再次开口：“那个人，尚穆，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嗯。”
“他很好吗？”
“还不错。”我乖乖的回答他每一个问题，但是绝对不会偏颇。
诺并不生气，反而又笑开，像是在春天里缓缓舒展开花瓣的一朵蕊蕾，“如果他不好，我喜欢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他呢。”
“曾经……”我用力强调这两个字。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优秀，缺点实在太多，可是，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努力变好的，让自己成为那种配得上喜欢你的男孩子！”诺的每一个字如缓缓跳动着的音符，谱写在一起就演奏成一句优雅如天簌的动听歌曲。
“好啊！”我眉眼弯弯。
“再见！”诺轻轻我额头，不过转身，人已经坐在车上，打开车窗和我挥手告别。
在墙角的阴影里站了许久，我才吁出一口长气，放缓心情走入小区。小区的路灯明亮，更衬显得老奶奶所居住的一层楼里漆黑一团。也许是他们早早休息了，我想着，又抬头看了看斜对面。
若兰的家里，也是无灯自黑的一片。她的妈妈或许在我们诺仍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过去照料她了，要不然林扼他们未必会放松心情离开。暗暗叹一口气，我不禁有点担心，若兰的情况，或许并不像然所说的那样没有多大问题吧，更何况若兰的体育成绩一直不太好，徘徊在班级体的倒数。
算了，明天再去看她吧！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生物钟的调控让我自觉在每天的六点钟起来，睁开迷蒙不清的双眼，看了看时间，我才彻底清醒。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理干净，跑出大门，楼下那片长久以来被我用作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空无一物。
“糟糕。”轻捶着脑门，我懊恼的叹气。随着人流挤进了一辆据说是能够到达我们学校的公交车，我仍是处在头重脚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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