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吧。出院之后,就不能这么悠闲了,我落下了好多课堂呢!”若兰可爱的吐吐舌头。
“嗯!”莫名的,我别无他话。
她的同桌,那个从不会对我施以好眼色的林扼,似乎从昨天之后,就抱定了远离我的意思,包括我的朋友,若兰。
“你有把天天的画送给他们吗?”若兰是在心底偷偷想到着他,或说是他们?
“嗯。”
“怎么送过去的?”若兰好奇。
“邮寄。”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真浪费,你可以……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找别人带过去啊!”若兰低声说道,又问:“一人寄一张?”
“三张放在一起,寄给陶然。”我竟不知道陶然在哪个班级,但他在学校里赫赫有名,也不必我分那么清楚吧!
“陶然与天天最生疏!”若兰的想法,我也曾想过。
“但他拒绝别人的方式,也最温柔。”据说曾经有不少女孩子给他写的情书,都被他一字一句的看过,就算他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以让人反感的方式处理他和这个人之间的冲突。
不知从何时起,我和若兰之间的对话,只能从林扼他们三人身上找到切入口。
“也许晚上我不会来了呢!”临走之时,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快要期中考试了嘛,何况今晚我妈妈没有加班,会有时间过来陪我的哦。再说你晚上陪我之后,才又回去,这样颠来倒去我也怕你身体吃不消的。”若兰安慰我。
“我又不是你这种病美人!”
“好啊!你又取笑我!”这样追逐的场景,明明只是隔了几天重演,我突然感觉,竟像是很多年都不曾再现——如此苍老,明明会感动,更让我不安。
“听说,又有女孩子给三位校草寄信哦!”王杰一有风吹草动的消息,就跑过来与我分享,大概也是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得知情况的人。
“嗯。”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很难有兴趣哈,”王杰奇怪的笑问:“其实每天都有给他们的信,不过,这次很奇怪,分明是送给三个人的信,却放在同一张信封里,你说这个女孩子心大不大……”
“……你确定这个女孩子送的是情书?”我扬眉。
“送给他们的信,不是情书,还是什么!”王杰也不太清楚,“最搞笑的是,不知道陶然学生的班级,收信人上直接写:自得居陶然收。”
“我也有些怀疑,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他比比脑袋,“这里有问题。”
“嗯?”我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陶然收到信了?”
“对。”
“他有没有把其中的两幅画送给尚穆和林扼?”
“你知道知道是画?”王杰瞪大眼睛,指了指我。
“是我送的!”我点头:“我就是那个、这里奇怪的女孩子!”我指着自己笑笑。
“我又不知道是你!”王杰好像一直都怕我,察觉有些不对头,又离我远了远。
无论如何,那封信算是寄出去了吧,至于那几幅画的最终主人是谁,我又如何能确定。我似乎,一直都在做自己无法完成的承诺。
两三个小时的安静,被林扼无法遏止的怒火打破:“舒蔓,既然我们已经决定离你远点,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们!”他在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班上离座或没有离座的同学在原地怔忡两秒,又装模作样的忙着自己的事情,还会佯装不知的漫不经心偷看几眼:这或许又会是另一场好戏。
夏天的三幅画揉搓成一团,被他狠狠的甩在桌面上。“如果你能不来惹他,或者我会谢天谢地。”林扼的眼眶发红,眼睛珠子快要掉下来,脸孔苍白的吓人,重重的喘着粗气。
“抱歉,以后不会。”我淡漠的看他一眼,弯下腰,去捡被他扔到桌椅底下的三张纸团,一个个放在桌面上,聚精会神的把它们一点点捋顺。
这三幅画很难保持着如初的完整,那些折皱的痕迹是它们需要用时间才能平复的伤痕,而有些尖锐的破口,会在岁月里起出细细小小的毛边,在很久很久之后,它们不会感到受到伤害时的疼痛。
“……永远不会。”他紧紧盯着我。
“可是,就算是出现在这种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无比幼稚的画上,只要是你们在一起,我都觉得讽刺。”林扼冷笑,一瓶子水直接浇落在图画上,染成五颜六色的一片,斑驳的水迹零星印染在书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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