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扔在地上的外套,然后一语不发的看着我们……
场面稍显混乱。
“谢谢你帮林扼照顾尚穆。”我冲她笑笑,她还有点惊魂不定:“你知道,喝酒太多是很伤身体的,能不能帮忙打一下急救电话?”
“哦,好,好!”唐晓连连点头,头脑不清的找了半天,才拿出手机,按下按钮。
房间里又一片死闷的沉静,我几乎隐约可听林扼呜咽在喉咙里的声音。
他在哭?!那个一直尖锐着的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男孩子!
“给!”怀着蓬蓬乱杂的情绪,递过一条蘸水的毛巾,我推搡着他:“擦擦!”
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不知道淌着的是泪水还是被我浇灌的饮料水,头发像是突受打击,黏黏糊糊在挨着脑门,想在那里寻求一丝安全感。
真难看。
“……去给尚穆擦擦!”我莫名想笑,男孩子慢慢变红的脸被隐藏在水雾之下,或许,他的脸是被我甩出去的一巴掌打红的。
“就当我没来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平淡的丢下一句话,我又看向唐晓:“包括你!”
房间时面,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了。舒了口气缓步慢行,苏维跟在我身后:“你们……”
“躺在床上的那个,是我以前男朋友。”
“尚穆。”苏维居然知道这个人名字。
“是可薇姐说的,兄弟之间的消息一直传递的比较快。”他挠着头,几乎我见过的,每个人一旦有些挂不上脸面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动作。
“也许这个男孩子也很爱你,但是,你不能对不起伊诺!”苏维和可薇姐姐一样,比较热衷给我上思想课。
“……不会。”这时的我,是不太知道以后会出现的纷杂纠葛,或者说,这个时候的我并不懂得,不会喜欢上一个人,才不会犯错。
“那就好。”苏维眉舒目展。
即使是星期六,我仍是在每天清晨的固定时间起来,洗漱之后,翻书看到十点,才又出门向医院走去。
诺像是忽然间消失,楼下的老奶奶和老爷爷也是半日不见。夹带的几分心思出现在若兰眼前,才发现病房里独自坐着林扼。
高二年级的陶然在老师眼里也是一个懂事贴心的学生,昨天晚上,也许仅仅是林扼和尚穆在借酒浇愁。听到脚步后林扼和若兰扭头一望,又一前一后把脸粘在课本上。
若兰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容,似乎是我许久都不曾见过。一直静静的坐了好久,我才站起身,伸伸懒腰。
他们的心神,一直留在激烈的争论不休中。
百无聊赖的放任着脚步无目标的游走,我才有种孤身一人无处可去的感觉。
心里,透出一个巨大而空旷的漏洞,任冷风吹袭阳光直射,却无力填补。
“舒蔓。”陶然的声音语调平平,纵是没有感情,也会流露出让人产生轻易产生错觉的温柔。我等着他一步步靠近,才察觉他脸上还有一种轻浅的笑意。
虽少却存在。
“谢谢。”他诚心正意向我道谢。
“尚穆在医院里住着……”
“……”
“昨天晚上的事情,非常感谢。”陶然又一遍道谢,就差弯腰鞠躬,以表示内心无法言喻的感谢。
“你谢过的。”
“哈,”陶然突然一笑,“我还以为,你一直不说话呢!”
“还是,只是不喜欢和我们三个人说话?”
“……”
“如此说来,我、林扼和尚穆,在你心里,也算是特别的存在?”我并不答话,他也一直能保持着这种微笑的礼貌。
“不是!”
“好像很难得听你聊天。”他仍在笑。
“……你还有事!”陶然不必来陪我闲聊。
医院转角似乎走动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移转目光,又听陶然笑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嗯!”这个男孩子,似乎被学生们传得无所不能,神乎其神。至少百分之九十的老师提起他时,都会竖起大拇指。
他的兴趣爱好涉猎范畴一向很广,据说是文武全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像是生活在古代风闻一时名达天下的豪门贵公子。
“就是天天画的那几副画……”已经拒绝了别人的事情,任谁都不好意思提起吧。他的脸也不似平日的淡定,凭空添上一层羞赧。
“真是难得。”我笑着叹息:“可是已经毁掉了。”
“没关系。”陶然还是一脸温柔。
“你不问我怎么想得起来?”他在别人面前话也会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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